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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顽烈》打电话,傅言真接了,让她直接进来,说门没锁。
曾如初:“……”
都说要他好看了。
暮色四合时,她来到傅言真给的地点。
回家后,她心里总有些难受,便去找语文练习册。
没一会儿,高大身影便把靠墙坐着的她全部遮住。
两边楼房在经年风雨里蹉跎颓败,沾满灰尘的电线从她头顶歪七扭把的斜拉而过,几只麻雀站在上面,叽叽喳喳的议论这个烟熏火燎的世界。
话被堵在嗓间,不上不下。
只见他懒靠着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边的小姑娘。
“拿着,”傅言真见她半天不动,催促了声,“不拿我可喝了啊。”
她经过身边楼梯时,曾如初看到她眼睛湿红,那垂下的一绺长发也满是心酸和狼狈。
蜜橘色暖光氲着袅袅几缕白灰色烟雾。
半个多小时后。
曾如初拧盖的手一抖,“……”
傅言真看她表情就知道是家里大人打来的。
这段时间张明的情绪明显不佳,因为她自己身体也出了些问题,又需要花钱。
她硬着头皮去拧把手。
那辆暮光紫,后面得再加一串零。
前凸后翘,风姿绰约。
一腿大剌剌地敞着,一腿屈起,还支条手臂撑着下颌,目光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底下那必定是上不来的小矮子。
“扶好,倒下来我不赔。”他绷着嗓,声音很轻地说了句。
她瘪了下嘴,在心里骂他。
“……”
傅言真顺势接过来。
她记得那次他是这样说的。
她一手拿着根长杆,一手垂下,两指间夹着根香烟。
傅言真瞄了眼她的手,笑了声,手从兜里拿出,递到她跟前,轻轻招了招。
他说完便往后退了几大步,再一个健步冲了过来。
“走了。”他抬脚又去碰了碰她脚尖。
明天有boooooo哈哈!
曾如初被他惹毛了,倏地一下抬起脸。
曾如初仰起头看他,没说拒绝不给的话,但扣在瓶盖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他只能还她一个清净。
她看他的眼神里明显带有恼意,“你为什么不给我?”
等了一会儿又有点烦闷,因为屋里烟味有点重,她不喜欢这味道。
“小傻子。”傅言真一想到刚刚她以为人家死了的那副表情,笑出了点声。
“这是我买的……”曾如初小声辩解。
傅言真被她反应逗乐,抱着胳膊笑了好一会儿,“分手了。”
她拿起长杆,撞球之前又瞄了眼傅言真。
但前夫如今已有家室,微薄薪水不够那孩子分一杯羹,没多久,张明和他现在的妻子在电话里吵起来了。
“我外公家。”傅言真说。
但曾如初心里本就有火:“……要不是你把我作业拿走了,我会来这里吗?”
“……”
女人抬手拨开滑落至身前的长发,“欸”了声,朝傅言真抬了抬下巴,“小子,你要不拿她饮料,就把爷爷给你买的那辆暮光紫让给我。”
外套他没穿,就这么在手里松松抓着。
现在就他们俩过清闲日子,除了傅言真外,甚至都不让其他人过来这里。
她有些口渴,出去买了瓶蜜桃味的汽水回来,刚坐下来想喝一口。
每一页都是空白,还有好几个触目惊心的问号。
“……”
“……”
天地良心,他这回真不是故意的。
但长的很漂亮,环伺在傅言真身边的好像都是些相貌优越的人。
话说回来,这孝尽的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她冷哼一声,径自往前走。
傅言真在前,她在后。
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
不知所谓,看到她心情真就能变好。
曾如初:“?”
暮光紫是傅言真新车的颜色,颜色比较稀罕,她很喜欢,但车不是她的。
她每回看到班上那些个身体健康的学生一点不懂珍惜,而自己的孩子聪明上进却要遭受这样的罪,午夜梦回时,常常喟叹命运不公。
手里一空,她心口忽地一缩。
女人视线撇向曾如初,红唇嫣然一勾,开了口,“就那小姑娘手上的饮料,你去给我拿过来。”
曾如初:“……”
扣了好几下,都无人来搭理她。
是把东西给他的意思。
言尽欢可不是跟他闹着玩的,疯婆子一个,那车说拿走肯定真就拿走了。
轻轻的一声“咔哒”,门果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