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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顽烈》外公不喜人多,人多就嘴杂,就会有碎语流言。
“你把人小姑娘作业拿走了?”女人手臂抬起,很自然地搭在傅言真肩头,又笑着问了声,“干嘛拿人作业?嗯?”
最后发现。
“你自己叫李叔开过来。”
他打了个电话给言尽欢,一问果然。
男的当然是傅言真,女的她不认识。
结果一翻开。
曾如初扣在瓶盖的指尖没有松开的迹象。
也才知道她有这样不幸的事。
好像,小蘑菇是真的能让他开心。
站门前犹豫半分多钟,才抬起手去扣门。
“这隔着好几十里地呢。”曾如初蹙了下眉,不懂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胡扯,“怎么能叫附近?”
那日,她陪沈邻溪去医院复检,不巧遇见张明。
俩人家庭背景悬殊,他舅舅舅妈不同意。
张明上课给她的感觉不是很用心,课件备的很潦草,还总是哀声叹气老扯一些与学习无关的事情,甚至很多次在讲例题时都出现了明显错误,只是班上认真听课的同学不多,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最后扔给她一个地名,让她过来拿。
一路沉默,灰蒙蒙的楼道里回荡着他们并不整齐一致的足音。
张明在给她前夫打电话,为他们那患有白血病的孩子讨要一点治疗费。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傅言真说她会来找他。
曾如初被看的有几分不好意思,差点就把门合上了。
“天涯若比邻。”傅言真偏过头睨了她一眼,“没听过?”
电话里,他声音里的戏谑和调侃不加掩饰,还无视她的愤怒,拿手里的东西压她。
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要打多久。
几个子女阻止他给赵姨一个名分,而赵应雪跟他这么多年也从不问他要一个。
三言两语的功夫,傅言真已经赶了上来,“你刚走是对的。”
屋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意外的是,她进去后,竟发现这台球室环境还可以,里面还有不少人。
“不就是在你家附近吗?”傅言真说。
曾如初看了眼傅言真,一脸警惕地拿着手机往旁边走去。
只听女人说了句:“小子,怎么菜成这样了啊。”
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是栋破楼,但也有过很多故事啊。
直到等她握上来时,他才放了手。
女人看出他想过去找人,但偏不如他愿,“时间还没到呢。”
李叔是他们家司机,车钥匙也在他那里。
曾如初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写语文作业,特别是写作文周记。
虽然班里同学常说些张明偏爱她之类的话,但其实她对张明的印象算不上太好。
傅言真挑了下眉。
窄巷浸没在昏昏夜色里,绿藤植物攀爬过半面灰墙,冷月苍白光线斜斜落下,青石小径上的凹凸斑驳很是清晰。
她看到张明正在走廊尽头打电话,一手拿着多年前买的那只小灵通,一手拿着把老旧的折叠伞,半边衣衫被风雨打湿。
有护士出来,神情严肃地让她安静点。
“……”
为什么要她的饮料?
声音里还有笑意。
“……”曾如初侧过脸,目光狐疑,“你外公家不是在我家附近吗?”
城中村的一条陋巷。
傅言真的手没立即松开,还扶了会儿瓶子。
眼波流转,顾盼生姿。
曾如初循着声看了过去,发现女人也在看他们,脸上表情确实写着“算账”二字。
“给我。”他这回直接说出来。
“骗你的。”
她每回都是最后才做这门课的功课。
傅言真笑着收回视线,打量着这墙体高度,没多久,小叹一口气,“拿给你哦。”
傅言真两手都抄进兜里,摸了两下,什么都没摸到,偏过头来看了眼曾如初,啧了声。
傅言真转过身,伸手捞过他撂在桌沿的黑色外套。
那边女人笑的更大声,“小子,你要不给我拿来,我可要你好看啊。”
姓名:傅言真。
他忽地想起裴照那天说的话。
视线尽头,是一座三层高的洋房。
“欸。”傅言真抬脚碰她的鞋,“头抬起来。”
女人笑出声,拿杆敲他背脊,“心乱了?”
楼梯细窄,拐角处的空地好不容易大了一些,还被人放了些硬纸壳和塑料瓶子。
假期过半,曾如初终于发现了蹊跷。
就两秒,视线就转到球上。
魂都被勾没了。
她给傅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