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有一剑!(78/405)(第2/7页)

作品:《太莽

长、仙尊’,是很冒犯的行为。

但在场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白袍剑仙能用尊称,那才叫真稀奇了。

啸山老祖有所不悦,却没动怒,只是道:

“阁下此行所求理所应当,门户已经清理。但阁下漠视落剑山、对小辈下死手,也是真,本尊不与晚辈计较,但你至少应该对着剑门行上一礼,你说是与不是?”

说白了,就是互相认错道歉,今天这事儿就完了。

这个解决方法,在所有修士看来都没问题,但还是望向了白袍剑客,觉得这位头铁剑仙,不会向落剑山低头。

事实果不其然。

左凌泉根本没错,不愧对落剑山半分,方才没杀宋千机,甚至算留手了,他道什么歉?

“我要是不了?”

“喔……”

哪怕早有预料,此言还是带来了一阵骚动。

鲍向阳背负双手,摇头道:

“老祖都出来了,至少给人个台阶呀,这剑仙真是……真是霸气侧漏,但也得打得过呀……”

其他人想法如出一辙。

啸山老祖其实也料到这个年轻人不会服软,微微颔首:

“自认无错,我落剑山不会摁着阁下赔礼,但落剑山被冒犯也是真。剑客用剑说话,事情由韩松侄子而起,阁下和韩松打一场,你赢了,落剑山不再过问半个字,输了,你为此事赔礼,如何?”

围观之人都是点头,觉得这法子不错。

打擂算是剑宗解决矛盾最常见的方式,彼此对赌,愿赌服输,传出去也不丢人。

几个高境人物,甚至明白啸山老祖为何让韩松上去,而不是专门负责打架的执剑长老。

啸山老祖要的是台阶,对方不认错,落剑山直接算了,面子上过不去,而彼此打一场,无论输赢此事都能了结。

执剑长老上去,境界比左凌泉高,靠着‘剑一’的霸道,不出意外能一击必杀;左凌泉同样身怀‘剑一’,硬碰硬同样大概率换掉只攻不受的松长泣。那结果只能是死一双,或者一死一重伤,属于打红眼,根本没赢家。

啸山老祖即便能拉开二人,也没法保证一定不出岔子,伤了任何一方根基,都后患无穷。

而韩松是丹器长老,啸山老祖在旁照看,不担心把左凌泉打出事儿;即便韩松落败,不慎被左凌泉打伤,也不影响韩松处理宗门事物。

对于这个提议,左凌泉并没有意见,身形退到了剑台另一侧:

“一战过后,此事一笔勾销。”

“好。”

————

稍许后。

身着锦袍的韩松,表情稍显阴沉,缓步走上了剑台。

韩褚鹏被清理门户,哪怕咎由自取,韩松这当大伯的,又岂能没有半点怒意?

不过能走到这一步的人,对生死早就看淡了,儿子没了都能再生,更不用说侄子,活了七十多岁也算喜丧,一切得以宗门和自身前景为重。

韩松幽精境初期的修为,从老祖口中得知对方确切境界后,并不缺乏自信。

但‘剑一’的威慑力太大了,同境无敌,越境的话,哪怕不能一剑瞬杀他,躲避不及也可能能重创。

不过好在韩松了解剑一的门道——

所以这一战,韩松并没有什么惧意。

韩松在剑台上站定,虽然是玉阶仙尊,依旧没摆谱,右手平伸,一道青光在掌心凝聚,逐渐化为了一把通体晶莹的利剑,斜指地面。

提前拔出本命剑,可见其郑重。

而剑台对面,身着白袍的左凌泉,依旧没太多反应,只是把手放在了玄冥剑的剑柄上,做出了‘拔剑式’的剑架。

台下诸人瞧见此景,有些疑惑,但不敢说话。

上方的啸山老祖,看出了左凌泉的境界,开口道:

“面对韩松,依旧不拔剑,阁下未免太托大。”

这个‘剑’,自然指的是本命剑。

本命剑和佩剑的区别,在于佩剑是外物,本命剑是身体的一部分,操控、感知、反馈等等方面的差别,就像是用手指摸东西,和用木棍摸东西。

人可以把木棍用到出神入化,但比起手指总有差距,而且更费心力,这点差距,对于剑客来说便是生死之别。

韩松本就境界占优,本命剑更是极品法宝,对手连本命剑都不掏,确实狂妄。

但‘正妻’太紧,不让他拔出来的事情,左凌泉总不能告知外人。

而且,左凌泉也没有动本命剑的念头,他握住剑柄,平淡道:

“不需要。”

“嚯……”

诸多修士发出些许嘈杂声,但已经对左凌泉极致嘲讽的语气习惯了,现在他们只想看看,这位白袍剑仙的那一式‘剑一’,斗不斗得过韩松。

眼见大战将起,游廊里的鲍向阳,摇头道:

“此战很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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