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4 喝药(第2/3页)
作品:《奇怪的先生们》,问苦生:“这位道长啊,您这带着的,可是您降服的女鬼?”
他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好威胁到罗玉静性命,诛邪剑就会教他做人。他也有大怒之下想过丢下这麻烦算了,但厉鬼实在是太难找,错过一个,下一个还不知在哪。
前面说道,这时的人们常遇见一些怪事,于是与之相关的一些驱鬼捉妖人士便多了起来,有许多人家若是遇上怪事,请不起本地那些“神圣”,遇到路过的奇人,就会将人请到家中帮忙看一看,这也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做法。
苦生早已习惯那些目光,大步走在街上四处感应厉鬼踪迹。
“你想杀我就直接用剑杀。”罗玉静说,“这东西谁喝完都会死。”
“病人高热不退,恐怕有些危险,弄不好有性命之危……”老大夫说到这,见面前奇怪的男子先是面色一喜,接着面色一苦。
进得小院,见屋舍老旧,院内养了鸡鸭,但扫洒的很干净,闻不见什么气味,院子一角种着棵梨树。
女子倒是面容姣好,但发极黑,脸又极白,一身孝服似的白麻衣看着让人心里发怵。
“是‘走蛙’,让孩子母亲抱着往外面有桥的地方走,走到哪孩子发出哭声,就停下挖土,土里会有一只土蛙,用碗装了带回来,给家里的鸡吃。”苦生说完就摆摆手。
罗玉静看他一眼,说:“你不是吗?”
苦生刚想说不是鬼,又一想身体里确实是个厉鬼不错,解释起来麻烦,便直接点了点头。那老婆婆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进了屋去,过会儿拿出三根香,点着插在罗玉静脚边拜了拜,口中说:“莫怪,莫怪。”
那家人千恩万谢,最后小心取出来几个钱,递到苦生手中。看上去像是怕他嫌少,但苦生什么都没说,收下钱就把罗玉静背起来。男主人殷勤地将他们送到门口。
女人正在发热,他又是天生冰冷,被这一团在怀里烫的浑身别扭,手指都僵硬地大张着。
苦生又被她噎住,气得实在忍不住,握着拳头砸地面,生生在地上砸出一个拳头大的洞。
大门被堵住,苦生只好将一提包好的药往腰间一系,一手抱起罗玉静让她伏在自己肩上,冲到后院,从高墙上跳出去,在一群人的惊呼声叫喊声中飘然远去。
端起那瓢,罗玉静默默喝了一口药。饶是她心情郁郁,觉得什么都难以下咽,入口的这东西还是有一瞬间让她觉得想要骂人。
男子面上戴着奇怪罩子遮嘴,手上叮叮当当铁指套,拿一把道士用的驱邪剑,看外貌就是个“奇人异士”。
里屋他的妻子和老娘都走出来,妻子双眼哭肿,怀里紧紧抱着个几岁的孩童。
罗玉静醒来,昏昏沉沉中,看见头顶一尊神像,只剩半张慈悲面容,一株放肆野草从胸前空洞里长出来。屋顶上结了几层蜘蛛网,似想修补这破漏屋顶。
被她这反问噎住,苦生仔细一想竟是无法反驳。
一碗面,他端上来后犹豫一下,放在了苦生面前,大概是觉得女人看上去不像是需要吃饭的样子——像个女鬼。
“可是,你并不畏死,也不想逃。”苦生拧眉道,“我虽想斩杀厉鬼,但也只能等你自己寿数尽了……你就不能将自己当个人,好生照料,也让我少些麻烦?”
罗玉静又说:“你说我是厉鬼,要杀我,又威胁我不能逃跑,就这样,还想让我配合你?”
苦生一根手指把面碗推到罗玉静面前,又掏出方才那家人给他的谢钱,付给店主人两个。
“喝药。”苦生听到声音,背对着她说。因为嘴被铁罩子罩上,他说话时的声音总有些含糊沉闷,让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罗玉静轻声说:“要我把自己当人,你们把我当人吗?”
接下去这一路,他便偶尔会停下来,管管东家的小儿夜啼不止,再看看西家的老头老太太半夜梦游……给罗玉静赚饭钱。
他不停将脑袋后仰,抓狂得想要暴打诛邪剑,这个时候诛邪剑老老实实挂在他身上,半点反应都不给。
诛邪剑不动。
罗玉静才发现空气里飘着一股苦涩的药味,那个在她看来疯疯癫癫的怪道士这会儿蹲在火堆前煮药,因为脱下了外袍,只穿着件单薄的旧衣,头发乱糟糟扎着,脚边丢一堆包药的纸。
“这位过路的道长,请到家中喝杯茶吧?”走到一个巷口时,一个脸带忐忑的男人站在一扇门前说。
他自己一个人行走的时候,不需吃饭睡觉,身上向来没钱,现在得养着一个人吃饭,只得额外花点功夫管管闲事。
孩子的母亲立即抱着孩子,带着小锄子和碗出门。
“我看这病人分明七情郁结,身上还有许多瘀痕,似被人虐待。”大夫狐疑问道,“你与这女子是何关系?”
男主人按照习惯倒上一碗茶,捧到近前见这位怪道长面上铁罩子罩着喝不了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递过去。
苦生说:“我去与你买药,险些被那些差役捉拿,他们竟说我拐带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