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合上之前，他看到她一脸的惊慌无措。

嗓音掺着一点哑。

附近地面的颜色都深了一些。

医生又问：“宠物狗？”

一开口，嗓音哑的厉害。

她也直觉傅言真对曾如初的态度没那么简单,今晚她每回只要一看傅言真,就发现他在看着曾如初。

原来，傻狗都会有脾气的。

曾如初抿了下唇，缓声道：“好的时候也挺好的。”

从那以后，她一句话不会重复很多。

现在嗓子确实挺难受的。

骄傲的，狂妄的，游戏人间的那么一个人。

她又喊了它两声，瓜皮也没理会她。想了想，只好走到冰箱跟前，拿出点新鲜的鸡肉去厨房加热蒸熟，想要哄哄它。

陈路秋也侧过眸打量她，可一时间，倒没在她脸色上看出什么异样的。

她不好多说什么，知道他和他家里关系不好，但具体原因并不清楚。

瓜皮这才摇了摇尾巴，朝她跑过来。

曾如初陪他去了医院。

垂涎三尺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它胡须上都沾着几根银丝，但也憋着股气，反正就不凑过来讨好她。

男人一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块头，上下打量着曾如初，见她就一个人胆子明显就大了起来。

他一只脚踩在男人的咽喉处，反复碾着。

她关掉了夜灯，屋里陷入漆黑。

好在瓜皮也跟着吼。

“你呢？”傅言真缓缓抬起眼，眸光看着她，“吓到了吗？”

除此以外，其实也没做什么。

是想说他英雄救美来着。

多少有点奇怪。

四目相对，曾如初看他到双目一片赤红。

曾如初细细将当时情况复述一遍，也怕那狗会携带病毒什么的。

这么一斯斯文文的小姑娘，长的倒还挺漂亮，他根本不把人放眼里，朝地上淬了一口：“我的狗都打了疫苗，用的着拴绳子？”

但也看到了，曾如初把陈路秋送回去，自己又开车回来。

水泥地上传来一身闷响，男人被掼到在地。

“也就，”曾如初没多想，随口就答了，“不怎么理我吧。”

但曾如初其实不怎么喜欢泰迪犬，因为“泰日天”的绰号也不是没由来的。

瓜皮这时难得英勇一回，追着泰迪犬一阵咬。

陈路秋明显睡的很浅，她喊一声，他即刻就睁开眼，喃喃了一句：“到了啊。”

曾如初有些奇怪，一边抬手去开灯，一边喊了声“瓜皮”。

她开着陈路秋的车回到自己公寓楼下时，已快到十一点。

但她从没有将曾忆昔的“狗咬吕洞宾”放在心上，该说的时候还是照样说。

傅言真到打完针到现在都没吭过一声，曾如初这才注意到他脸色很不好。

看到她把陈路秋送回去，后来是自己一个人回的家。

狗吠声终于把它主人吸引过来了。

但就是问了

临睡之前，她躺床上，忽然想到傅言真今晚也喝了许多酒，不知道他一个人回酒店……

他一路跟着，知道他们没住一起。

她手臂一松。

好像是在担忧他。

司机看在钱的份上，到底说了句“好嘞。”

泰迪这时候倒是有点把她当回事了，往边上跑开了些，但没有走远，蹲地上嘲她叫唤。

知道他就那样的人。

傅言真现在身上就只有一件白衬衫，还是昨天那件。

这只泰迪犬没被绳子牵住，看到瓜皮也跑了过来，胆子明显比它还大。看到曾如初也不犯怵，旁若无人的绕着瓜皮闻了一圈，瓜皮快乐地和它转着圈圈，然而也就眨个眼皮的功夫，这泰迪犬就要干些少儿不宜观看的事情。

傅言真从钱夹里抽了两张红钞塞进储物格里，没什么耐心地开口：“别废话了。”

曾如初“嗯”了声。

说多了惹人厌烦。

打开门后，屋里一片黑漆漆的，瓜皮很意外地没守在门边。

曾如初只好一边跺脚吓唬泰迪，一边将瓜皮往身后拉，不让泰迪靠近。

陈路秋靠着副驾驶的座椅，淡淡说了句：“对不起。”

“没有，是你的泰迪过来……”曾如初蹙着眉，实在不好意思把刚刚场面描述出来，只好忍着怒火责备他：“你养狗怎么不拴绳？”

萧萧“嗯”了声,将他们俩的关系和公司里的一些传闻跟傅言真说了。

“不好的时候呢？”陈路秋问。

医生惯例询问了几句：“被什么狗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