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谋朝篡位国师(第1/4页)
作品:《拯救偏执反派boss[快穿]》晴朗的冬日和煦的暖阳落了满地,却依旧照不亮徐昭苏一瞬沁冷的寒意,她眉眼间拢着一层深深的阴影。
“你觉得,孤可能放手吗?”
声音冷的可怕,带着莫名的自嘲和偏执。
她宠极了时清薏,除了平日里亲热时偶尔会故意拿尊称来说话,惹的脸皮薄的忍不住耳朵红的滴血外一般都是不会用孤来自称。
她就站在那里,挡住了门外暖洋洋的日光,逆光而立,就如同从黑暗里走来一般。
时清薏窝着躺椅里怔怔的看着她,用药对脑子伤害大了,她反应有些迟钝,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伸出手去覆盖在徐昭苏的手掌上,疲倦又心疼的语气:“松开。”
粗糙的梅枝陷入柔嫩的掌心,划开几缕豁口,徐昭苏自己毫无察觉,竟是被那一句放她走彻底蒙混了心智。
陛下伤了自己自然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只是徐昭苏不许外人见这只珍贵的金丝雀,时清薏也不愿多见外人,最后还是时清薏动手给她包扎。
其实就是一点小伤,没必要小题大做,或许是不想继续前面那个话题,时清薏包扎的极为用心,沾了温水的绸缎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掌心血迹,又准好了纱布,最后才从盒子里取出几个小白瓷瓶。
大概是没端稳,第一个小药瓶竟然摔了,时清薏愣了一下,觉得大概是自己没有怎么睡醒,还是些倦意,于是从容去拿第二瓶。
巴掌大小的一个瓷瓶,理应是费不了什么力气的,她拿起第二个小瓷瓶,这一次稳了一点,只是还没揭开盖子,就又摔了。
她愣了一下,目光有些茫然放空,徐昭苏已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哑着声音开口:“别碰这些了,孤的手无碍......”
时清薏似乎想到了什么,第一次很温柔但坚决的推开了面前的姑娘,着魔一般的再去拿第三个玉瓶,不出意料的摔了,紧接着就是第四个、第五个......
清脆的玉瓶摔碎声在寂静的大殿里蔓延,像是一件表面完好的瓷器逐渐弥漫开密密麻麻的缝隙。
攥住第六个的时候时清薏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抖的非常厉害,徐昭苏握住她的手,用了极大的力气制住了她,贴合在她手背上,循循善诱:“别碰这些了,我不疼了,不要了......”
两只同样冰冷的手靠的太近,时清薏眼中茫然无措,又在某一刻突然松开了,药瓶被徐昭苏不容置疑的拿出去,纤细温软的十指钻进她手指的缝隙,与她十指相扣。
徐昭苏将新折的梅花放在她膝上,半坐在地伏在她膝上,亲吻她犹带颤意的指尖,亲吻细密的落在苍白修长的掌心:“别怕,不会倦的,这辈子都不会倦的......”
她像是在跟自己赌咒发誓,又似是觉得自己方才实在太凶而轻声细语的哄着她。
窗外的阳光有一瞬晃眼,时清薏被刺的闭目,很艰难的弯下腰去轻轻蹭了蹭她的额角,喃喃:“我一直都信的......”
她是怎么慢慢被徐昭苏养成这样的,连个药瓶都拿不稳,随时可以摔了,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她的这双手曾在雪山之上挽过弓箭,也曾在一笔一划断过江山,到头来,竟是连日常事务都不能自己完成。
这日午后她仍旧在明泽殿的小榻上沉沉睡去,她现在一日也睡超过六个时辰还有多,大半时间就算没睡着也是昏沉的。
徐昭苏似是明知她根本不会醒,堂而皇之的召来御医,人还未来,无数瓷瓶就已经扫落在地,她厉声道:“你不是说不会有其他副作用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从未想过就这样将她毁去,时清薏是何等清冷高傲的姑娘,她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只当生病一样永远被禁锢在她身边,却不能一寸一寸在她清醒的时候毁去她的尊严和傲骨。
太医的药箱子扔在一旁,来人瑟瑟发抖的跪在一旁碎瓷片上战战兢兢的磕头:“没有这个副作用的,她到最后会痴傻的如同三岁孩童不会说话拿筷子都有可能,但绝不可能拿不稳东西,臣不敢的,臣冤枉啊!”
女君如此暴戾的神色,说不准何时就会痛下杀手。
他似是为了保命,不停的磕着头,突然开口:“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或者,让她完全依附于陛下,陛下难道不想吗?!”
这话掷地有声,光影在殿宇里浮动,浮动的却不知是暗香还是复杂的人心。
良久太医额头带着血迹退去,女君怀抱着昏迷不醒的姑娘颓然坐在阳光下,眉眼间的暴戾阴霾都在接触到她的瞬间缓缓消散了,她轻而又轻的吻她眼睛眉梢,却始终未置一词。
她不是圣人,阳光下也绝非坦荡的真心。
无论是多年前,她强行将出世的谪仙从雪山之巅带下来,还是如今费尽心机将她留在身边,所求所图都不算光明正大,无可指摘。
只有心口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