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如果我是李白

当顾村亲眼看到水晶在自己面前爆炸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自己进入到游戏的世界中，并且杀戮满满，最后获得胜利的结局。

这一切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顾村轻轻地摇了摇头，耳边又重新响起了苏瑾瑜的声音来。

“怎么样，体验一把神游的感觉很有趣吧？”苏瑾瑜轻笑着说道，身影缓缓地浮现在顾村的面前。

一身白衣，衣袖宽大，仿佛凭虚御风的仙人一般。只是他脸上的笑容，让顾村感觉有点讨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说自己掌握一切的智者一样。

“你还真是自信。”

顾村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话从何而起？”苏瑾瑜眉梢一翘，笑了起来，“我只是做了一个表哥会做的事情罢了，不想让我的小弟弟死在游戏人生的世界而已。难道你现在都开始怀疑真心帮助你的人吗？”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顾村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重新看了眼自己所在的世界。

梦境训练场，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只有观测者才能够进入的世界。但是现在，这位轮回者却出现在了这里，并且帮助自己进行着训练。即使是再愚笨的人，都能够察觉到两者之间的关系。

“你曾经与观测者交流过。”顾村翻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轻笑着说道，“大概是有些事情让你难以忘怀，所以才想要改变吧？”

“改变？”苏瑾瑜脸色平静，只是脸上的笑容又充裕了几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神游，可以让我进入到任何一个世界之中。那么鬼股呢？”顾村迎着苏瑾瑜的双眸，轻笑着说道，“是不是能够让我操纵任何想要操纵的东西？”

“你在想象力方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出色啊，顾村。”苏瑾瑜轻笑一声，既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顾村说得话。

“是吗，那么我最关心的是最后一套功法，”顾村缓声说道，“所谓人欲，究竟是什么？”

“无可奉告。”

苏瑾瑜双袖一振，他的身边无风自起，原本一片纯净的梦境训练场，居然升起了阵阵的薄雾来，将苏瑾瑜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了其中。

“人之欲，在于求不得。”

顾村看着渐渐消失的苏瑾瑜，突然开口说道。

苏瑾瑜的身影一顿，他的脸庞也跟着从薄雾之中露了出来。那是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那是一种似怒还嗔的情绪。

“你知道的东西，还远远不够多，顾村。”

苏瑾瑜轻声说道，一挥衣袖，整个人消失在了顾村的视线里，只留下一串唏嘘。

此时此刻，顾村又觉得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虚无的世界了，除了纯净的白色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了。

“感觉很痛苦吗？”

萝娜的声音突然在顾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要是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我才会觉得痛苦。”顾村冷笑一声，“我甚至都怀疑，你被苏瑾瑜干掉了。我的系统，你为什么就不能够给点力？我甚至怀疑，你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能够像个真正的系统。”

顾村嘴角弥漫着笑容，正如现在萝娜的沉默一样。作为有一个系统，她现在的沉默反而显得格外不正常。

“你一直不说话，是因为被我戳到痛处了吗？”

顾村轻声地询问道，毕竟是自己的系统，要是一不小心气死的话，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不，我只是在想……”萝娜的声音缓缓地在顾村脑海中响了起来，“我之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之前？

顾村眉毛一挑，猛地反映了过来。

“你曾经在我之前有过多任观测者，但是你现在关于观测者的记忆，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对吧。”顾村缓慢地在梦境训练场中踱起了步来，“不仅如此，我甚至怀疑每一任观测者的死亡，你的一切都会清零。至少观测站里面，不可能所有的帷幕都是落下来的。即使曾经的观测者们再蠢，也多少会有一两个聪明人才是。”

“嗯……”

萝娜轻声地应和着顾村的提问，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看来我说中了。”

顾村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周围一片纯白色的世界。

“那么在这个世界之中，会不会留下曾经观测者们的痕迹？”顾村轻声地呢喃着说道，“你这边有没有办法能够找到点蛛丝马迹？”

“我只是一套系统，虽然想，但是超出我的权限范围了。做不到。”

萝娜的声音缓慢而又坚定地在顾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她说的是如此的简单干脆，完全否决了任何的可能性。

只是……

顾村的眼眸微微地翘了起来。

“那么我换一种问法，你看行不行？”

顾村说着，手指轻轻一摇，嘴角的笑容也跟着绽放了出来。

“既然是系统，那么能不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