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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灰塔笔记》,一旦分手,连对方的心都要收回去。一切抹得干干净净,不给以后的生活留下一点痕迹。
阿诺德在我身边努力了几天后,**沉告诉我:“艾伦,看来我必需换一种策略。加西亚先生是我的顶头上司,如果连他**给我的这种小事都办不到,我怎么跟他**代?”
他**歉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每周占用你一小段时间。”
我告诉自己,既然安得蒙想把半年来的过去丢掉,我也没有必要留下。因此我试图配合阿诺德。
他的“占用一小段时间”方式是约会。
每周末林顿来找我之前他会先来,约我去一处咖啡店。时间大多数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位置大多靠着窗户,侧头就能看见英格兰高远湛蓝的天空。当时时局已经有些紧张,物价开始上涨,但是阿诺德点的咖啡始终是最贵的那种,并且坚持为我付账。
我们主要在聊天。
他小口小口喝着咖啡:“艾伦,我不能提出有效的治疗方案,因为我还不够了解你。”
我们漫无边际的聊天,从时局,经济政治到童年经历。他以治疗需要为名,问了我父母,也问了我初恋对象。我告诉他我寄居在叔父家时追邻居小姑娘,叼着玫瑰唱情歌,被花茎上的倒刺刺肿舌头的事情。阿诺德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全咖啡店都在看他,让我很郁闷。
后来我提醒他,我说了这么多,你什么都没说。
阿诺德摘下金丝眼镜,取出镜布一下一下的擦拭镜片,半天不说话。他的眼睛狭长,鼻梁很高,取了眼镜远比想象中看起来要清秀。然后他笑了笑,简短的说了一段话。
阿诺德的家族一直为**王陛下的**效力,从小就被要求做一名保卫不列颠的**。小时候他被要求看了很多书,十七岁进入皇家医学院,四年后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
“在校的时候我发表了一些心理学上的论文。最开始以为这类枯燥的东西没有读者,毕业时突然有军情六部的人来问我,愿不愿意通过特殊的方式为英国效力。”
“感觉挺无聊。”我评价道。
“是啊。”他笑起来:“我们家庭比较古板,所以没有你那些往邻居牛奶里放盐巴,蹲在路口等风掀起别人家姑娘裙子的事情。”
我还想同情他,他接着说:“因为我喜**的姑娘会主动到我的**上来。我大学时**朋友太多,父**老看不下去,我就抓住这个机会躲到普林顿庄园来了。”
我没有问阿诺德他家族背景是什么,我想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
于此同时,在破译“迷”上,我和安得蒙几乎原地踏步。
破译密码其实是寻找密码设计师漏**的过程,有些密码就是个筛子,而有些密码看上去固若金汤。然而不管多么牢实的房间,都会有那么一扇窗。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黑暗中**索到这扇窗户,推开它,让光线透进来。
我和安得蒙继续完善我提**的公式。
我把思路告诉林顿,林顿和安得蒙讨论后再把意见返还给我。
头两周几乎没有头绪。
我写方案,安得蒙推翻它。
我再写方案,安得蒙再次推翻它。
其间,我发现“迷”密码机的一个弱点。它的加密过程中有三个转轮和一个反**轮。因此它的加密方式必定是可逆的。如果用把a通过反**轮加密成f,那么f加密出来一定是a。运用得当的话,这是“迷”的一个致命弱点。它可是使我们的数学公式里未知数大大减少。
因此林顿一周得往剑桥跑两三次。
他竟然在衬衣上面打了小领结,我凑过去吸吸鼻子:“香水。”
“我和加西亚先生去湖边兜风了。”他说:“他说郊外的空气更有益思考。”
我第一反应是当初破译代号s的时候安得蒙怎么不带我去兜风。
林顿理直气壮:“他说他喜**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十分独特。”
我提醒他:“那是我思考问题的方式。”
他颇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可是艾伦,你邋里邋遢的,加西亚先生不可能喜**你,不是吗?”
想当年我也是康河边上**倜傥一帅哥,什么**没追过?后来栽在安得蒙身上,接触密码,一路走到现在,胡子一周都没刮过了。阿诺德从来没有评价过我的外貌,但是埃德加开始说我走在街上有成年**子的**感。
我很不服气:“你的加西亚先生还真喜**过我。我们谈过一年恋**。”
林顿的脸一下子白了:“不可能,那可是是加西亚先生!你以为是谁?——他说他喜**我。”
“那是喜**你的思考方式——”我指出:“而且那其实是我的思考方式。”
我像埃德加当初提醒我一样提醒了林顿,说**是犯法的,还加了一句:“他也就是长得好看而已。”
林顿不信,他去问了安得蒙。安得蒙那个变态竟然一点掩饰都没有,点点头说:“是啊,我和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