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宝被空空扶进自己洞府，再憋不住，拂开空空的手，向一个房间冲去。

空空煞有其事叹了声，悠哉坐在洞府前竹林边的石椅上，托着下巴发呆，唔，原来灵舟还能那样玩，好好玩，下次再来。

萧宝宝吐够了，洗了三遍澡，才重新出来。

空空顺声看去，一呆：“师兄，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件袍子？”

黑的，黑漆漆的，说得好听叫内敛，说得不好听叫邋遢。

萧宝宝面色不好，他所有衣裳都是自带发光效果的，可经历了翻天覆地那一遭，他现在看见叶片上的光斑都觉得恶心，这套衣裳还是翻遍了所有衣物才找出来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做的，肯定没穿过就是。

萧宝宝坐下，空空满脸同情，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只白玉瓶。

“百花蜜水。”

萧宝宝立即伸手拿过，拔了塞子往嘴里灌。这是空空自己酿的，清香无比提神醒脑，清凉的水汁流过喉咙，大脑为之一清。

“呼，舒服。”萧宝宝才恢复几分精神，看向空空，豁然生出几分疑惑来。

“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没有丝毫不适？”岂止是没有丝毫不适，连发髻都没歪一歪。这没道理！

空空啊了一声，好茫然的样子。

“是呀，我没有不适啊。”

萧宝宝胸口一堵，这样的师妹他怎么放心放出去。

“哎呀，我想到了。”空空睁大眼睛：“坐上灵舟后，一开始不是咱们都抓紧灵舟嘛？”

“对。”

“飞得很高很高。”

“是。”

“后来往下飞。”

“没错。”

“师兄就摔倒护罩上去了。”

“...”

空空大眼睛晶亮晶亮的：“我没事呀，当时有一股很柔和的力量，包裹住我了，我没觉得要掉下去，也没觉得有失重的那种感觉。”

“力量？什么力量？”

空空仔细回想：“不知道，反正是一股很善意的力量。当时我着急看师兄，感觉它没有恶意，就没理。”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下灵舟啊，那股力量就消失了。”

萧宝宝久久沉默，半天才道：“师妹觉得那股力量——会不会是小师妹？”

空空笑着点头：“我当师兄想什么，应当是吧。”

萧宝宝看她笑语晏晏，又无力又生气：“你就不担心不害怕？”

空空黑亮的眼睛里笑意点点：“我为什么担心？我为什么害怕？”

“她没灵根，没灵力，可竟然有灵识！灵识！她还身具奇怪的能力，你就不能多想想？”

空空不解：“想什么？”

萧宝宝要摔：“她有秘密啊！她很危险啊！”

空空更不明白：“谁没有个小秘密，再说，这不是什么秘密吧，师妹是当着咱们面使出来的，便是秘密，也是把咱俩当了自己人啊。师兄，你想什么呢。”

萧宝宝默，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你就不想弄清楚，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想呀，我只要知道她是我师妹就行了。”

“...”

空空想不出来，聪明的师兄怎么就钻进了牛角尖儿。

“师兄，”空空很无奈：“你不要老刺探师妹好不好？你往玉雪峰偷偷跑，我和师傅也没说过你呀。”

什么？！

一道雷劈！

“你，你们，都，都知道？”

“知道呀。”空空两手一摊：“但我和师傅谁也没说啊？”

萧宝宝不可抑制脸慢慢变得通红，所以，你们明明知道还要装作不知道的看着我乔装打扮成杂役偷跑去玉雪峰？

还有没有真心？还能不能当亲人？

空空只以为他不好意思，又加了句：“你看，你有这么一套衣裳，我也没怎么问你吧？”

萧宝宝手都哆嗦了，一身衣裳，和一身诡异，哪个更重要？

“师兄，不要再疑神疑鬼会长皱纹的。”

萧宝宝：把心扒给你看，上头满把褶子大半都是操心你操出来的。

“嗯，嗯，那个——”空空再找话找不出来了：“今天就说到这了，师兄，我先走了。”

萧宝宝颓废的趴在桌子上，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师妹没师傅那么唠叨，可——句句戳心啊。

哦，又来了个诡异的小师妹。

萧宝宝眸色一深，早晚扒下你的画皮来。

当天，夜溪再没出去，修炼室给了金锋打坐，她看似坐在院中品清茶，实则是在与无归聊天。

无归：“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难道你要天天憋在这小院里？我饿了。”

夜溪：“别跟我玩心眼，你能在蛋壳里呆十万年，一天两天的你能饿死？”

无归：“是一天两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