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张子窃的知识层面而言，这外神宫殿是什么样的地方他太清楚了。

早在当年他还没有进裹尸图的时候，就听人说过王道祖曾派出真实的身份探索这一神异的古宇宙宫殿。

然后，一个分身都没有回来。

自那以后张子窃开始着手调查起了有关这宫殿的所有资料。

后来方才逐步了解到，这是外神宫殿。

起初他确实有想闯入的念头，主要是觉得古宇宙宫殿里或许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自己可以进去捞上一笔。

他甚至故意放出了不少假秘境地图，引诱一些万古强者去探索这外神宫殿。

结果，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自那以后，张子窃就彻底打消了去外神宫殿做搬运工的念头。

如今王令好端端的站在这外神宫殿中，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这让张子窃诧异万分。

从目前已经揭露的基础速度属性和神志属性上看，少年都是“﹢∞”。

说句实话，张子窃觉得这有点离谱了……

“真是个麻烦的小子……”

张子窃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随后张口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老夫知道的事。这外神宫殿很多事我也都是道听途说，不曾亲眼见过。”

他抱着臂，故意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虽然你还没有完成我布置的任务，用作交换情报的条件……但这种情况，是迫不得已的合作。老夫不得不出手帮你。毕竟你要是在这里死了，老夫这寻找后辈的愿望也就落空了。”

“……”

王令没想到，这老头还挺傲娇。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觉得张子窃还是个很有趣的人。

利用王瞳，王令将所有战斗的画面传输过去后，张子窃对眼球临死前说出的那个名字尤为在意。

“索托斯吗……”

张子窃皱眉道：“看来外面那一位，继承的正是这一位外神的血统。”

“咿呀？”王暖提问。

说的是婴儿语，但神奇无比的是，张子窃居然听懂了。

只见张子窃颔首道：“确实很强。这位外神，在当年的外神排行中排位第二，号称是全观全知，知晓一切事物。能将时间、空间连成一片，且不受时空的束缚。”

“咿呀咿呀？”

“对，老夫所知道的这些情报都是从王道祖的笔记中所知。道祖的真实分身虽然没有从外神宫殿中出来，但是对外神宫殿的调查却起到了作用。恐怕是临死前，将情报传递了出去。”

张子窃说：“你要小心了小子……这索托斯毕竟外神排名第二，是个不好对付的。这外神宫殿，是他的腹地。为了取得强大的力量，他甚至不惜奴役自己的同族。刚刚的眼球就是最好的例子。”

“恩。”

王令点点头。

他其实能感觉的到。

这外神宫殿其实就是个巨大的“养猪场”。

而这位叫索托斯的外神，恐怕是个老厂公了。

利用自己的外神宫殿，圈养一些旧日支配者在这里进行奴役，然后不断从外部吸收能量，让这些被奴役的旧日支配者们将这些外来的生灵吞噬。

直到养肥的那一天。

这些被奴役的支配者终究也会落入这深渊巨口中。

而这，也就是王道祖笔记中说到的，外神养猪计划……

古宇宙时代，本质上和人类修真者现代文明没有正式建立以前一样，是乱序的时代。

讲求的就是老一套“弱肉强食”的法则。

各大外神分别占领宇宙的一角然后互相角逐。

“还真是残酷。”

王令内心感叹，面无表情。

不过他此行硬闯外神宫殿，不是为了给这里的旧日支配者们白白送饲料的，而是为了隐藏在宫殿中的那三瓣金莲的而来。

他像张子窃询问，结果张子窃摸了摸下巴，苦思冥想了一会，愣是没有丝毫头绪：“你说那三瓣金莲吗？唔……那好像是古宇宙时代的东西，我在王道祖的笔记中看到过，可惜那时候对于金莲的记录很有限，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曾经，张子窃几度闯入王道祖的住处，为了搜刮其“财宝”。

除了偷了那位“老神”的心以外，张子窃觉得自己现在手里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那几次闯入后看到的有关王道祖的笔记。

他不是为了偷窥笔记中的个人隐私而去的。

因为王道祖的笔记中通常都有宇宙中新生成的秘境坐标，对于急于寻求仙元的修真者而言，这些宇宙秘境就是一个个可以快速提升境界的洞天福地。

所以，张子窃真正想得到的，其实是这些宇宙秘境的坐标信息。

然后只要他绘制成宝图，拿出去贩卖，足以让他不入陷境，也能过上比大多数万古级修真者富足的生活。

这些事也是王令如今才听张子窃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