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高山律师所大厅。

谢陆等人已经离开，是在证人保护小组保护下离开。

副局长李龙留了下来：“曹云，你肯定？”

曹云问：“实话实说？”

“对。”

曹云道：“我有三成把握……但，听我说完。如果我的推断和预测是真的，我家寒子就是未来的亿万富婆。如果我的推断是错的，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鉴于各方的形势与我方的利益，我当机立断，说服谢陆报警。谢陆要出事，真的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只有三成？”

曹云看寒子：“你说。”

寒子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泥石流受害者，也就是那位成功商人是主谋可能性极高。商人叫金俊，他被越泰两国警方调查多次，提出涉及走私等十多项的指控。四次被捕，三次被控都无罪释放。金俊是一个有能量的人，和泰国、越南的菌方和政客有一定来往。我不清楚镜头什么情况，我认为金俊很大可能会报复巴松和谢陆。”

曹云道：“你们警方应该心中有数，十有八九是镜头。镜头之前受雇大联盟打广告，把东唐闹的鸡飞狗跳，把所有人都耍在手心中。金俊这等人肯定知道镜头。”

李龙：“烈焰法庭开庭，曹律师你又可以捞一笔了。”

曹云正色道：“李局长怎么能这么说？我每次都是迫不得已，或者是在被挟持情况下才参与到烈焰法庭中去。在烈焰法庭，因为人身安全问题，我只能全力配合他们。”

李龙道：“你有没有想过，谢陆全家在警方的保护下，烈焰法庭未必能开得了庭。”

曹云道：“我家寒子能不能当富婆，养狼狗，走上人生巅峰，就要仰仗警方了。”能不能开庭不是曹云关心的问题，谢陆死的还是活的，才是曹云最关心的事。

寒子笑道：“养什么狼狗，我先养一只律师，姓曹的律师的。”

李龙不理会调侃，道：“我收到消息，你爸近期一直在东亚和东南亚活动。”

曹云道：“李局长，你和曹烈的恩怨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李龙道：“好吧，对本案你们还有什么建议吗？”

曹云道：“为什么你们不从范妻被绑架的案子上入手呢？四名男子，有交通工具，必然会有一些蛛丝马迹。范妻被绑架是连锁反应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另外，我个人认为范十一不太可能会轻易自杀，或许有人和他说了什么。”

李龙看曹云：“有时候我很惋惜，你本应该是一名很优秀的警察。”

曹云：“人生嘛，如果人生有如果，和拿了修改器打穿单机游戏一样，没什么意思。”

“呵呵，我走了。”

曹云送客，会议室推开门：“杏子，送客。”

……

整理谢羽遇害案，以下为曹云个人推断。

谢羽案的起因是巴松和谢陆在越南合作一项大工程，工程的负责人想收购金俊老家的一大片地。金俊母亲比较迷信，认为金俊的成功和风水有关，拒卖土地。负责人趁雷雨之夜，人为制造了泥石流，不仅导致金俊母亲死亡，也导致了意外拜访的金俊妻子和两个孩子死亡。

金俊在近期报复，雇佣了镜头。镜头全面布局，首先联系上杀手范十一或者范队，其次开始诬陷巴松。

范十一被怀疑是杀死谢羽的真凶，谢陆如同镜头预料一般，开出高额悬赏，导致了范妻被绑架，范十一被迫认罪。

范十一在镜头的计划中很可能是一位无辜的人，镜头将案件转给烈焰法庭，烈焰法庭认为谢陆的悬赏，导致了范妻被绑架被袭击，导致了范十一最终死亡。

同时烈焰法庭开审数年前的越南泥石流案。

以上部分是事实，部分是曹云的猜测，部分是推断。曹云本人认为，自己所推理或者猜测出来的大概情况应该是正确的。

接下去，更坑的事实出现了。在范十一自杀后，范妻终于向警方说明了实情。范妻说，有人给范十一一笔钱，要求范十一在特定的时间携带某些物品前往指定地点。对方称，范十一会被诬陷为凶手，请范十一不要否认，也不要承认。对方还说，范妻很可能会遭受诱供或者逼供，他安排好了一套说辞给范妻和范十一。

范妻表示，在三人通信计划中，没有范十一自杀这一条。夫妻两人商议，案发当天还特意让范十一暴露长袋子内是鱼竿的事实。以免被人利用。范妻表示他们非常需要钱，否则也不会答应做这种事。

范妻同时表示，这件事和范队完全没有关系。这点得到了警方的认可，范队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也就是说，范妻和范十一按照对方的要求做事，范队根本连案件情况都不清楚。

真相是，有杀手杀死谢羽，让范十一吸引嫌疑。谢陆悬赏，导致范妻被绑架和范十一自杀。至于范队，属于曹云一方的错误推测。

早上八点，高山律师所会议室正在开会。晴子终于还是选择离开，去哪，没人问，也没有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