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于是，他的神色第一次变得认真起来。

“嗯？”

一丝微风卷过，牛角猿露出异色，觉得身边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当它望向四方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没有改变，依然和刚才一样。

“好了吗？”

姜小凡问道。

“嗯！”

小胖子点头。

这之后，他朝着前方走去，回头对着姜小凡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走。”

姜小凡道了一声，当先朝着前方跨去。

牛角猿有些发怔，不可思议的望着前方。混沌古堡外守卫森严，虽然多半只是一种形式，可是其中毕竟还是有着不少三清境界的强大古王，好吧，就算这些混沌遗民在它眼中比蚂蚁还要弱小，但是，不是说好要潜行进去的吗？

你们这样直直的走过去，难道那些混沌遗民都是瞎子？

或则说，这是潜行的最高境界？

总而言之，它是愣住了。

“怎么了？”

姜小凡回到望着它，传音问道。

牛角猿渐渐反应过来……

“有意思！”

它勾着嘴角笑了笑，大步跟上。

他们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朝着前方守卫严密的古堡走去，没有半点停顿。

姜小凡，闪电鸟，小胖子，他们显得很平静，而牛角猿也是显得很平静。只是，两种平静终究有些不同，前者是因为知道小胖子的能力，后者则是无所畏惧。

近了，渐渐的，他们靠近了众多混沌守卫……

小胖子第一个从古堡大门中央穿过，而后是姜小凡，最后是微微瞪着眼睛的牛角猿，当然了，闪电鸟就在姜小凡的肩头，自然也进入了堡垒的巨大门庭。

“这……”

牛角猿有些惊讶，更有些茫然。

他们从混沌大洲这片中央殿宇的正门前穿过，从密集的守卫中央穿过，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它看到几个混沌遗民在小声的交流着什么，对于他们从旁边走过，几个混沌遗民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他看到其中一个混沌遗民抬起了头望向他们，他以为是要呵斥他们停下脚步，可是那人却是对着另一边的一个混沌遗民打了个招呼，而后再次偏过了头去，与旁边的同伴热切的交流了起来。

这真的是潜行的最高境界？！

似乎看出了它理解错了，姜小凡传音，道：“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幻境中，或则说，旁边的这些人也陷入了幻境中，我们从这里走过，他们以为没有人走过。”

牛角猿瞪眼。

“你还会这样的手段？！”

它有些心惊。

如果这真的是一种幻境的话，那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它是半步圣天级强者，可是现在却没有感觉到半点能量波动，没有丝毫看出自己等人是处在幻境中。且，从守卫在古堡外的那些守卫的神情来看，这些人并没有受到其它什么影响。

如果是幻境，那么，这是一片真实的幻境，几乎将幻之一字演绎到了极限，它连是什么时候陷入进入的都不知道。这样的幻境，圣天下还有人能够看破吗？

“不是我。”

姜小凡摇头，瞟了前方的小胖子一样。

小胖子在还没有化身人形前，本体乃是幻魔，天赋神能就是操纵幻境，可怕至极，甚至能让人在幻境中自己杀死自己。当初姜小凡也曾陷入过那种幻境，如果不是他有道眸神眼，估计也会倒大霉。

而这种能力，小胖子在化身人形后，变得更加强大了。

“是他？！”

牛角猿再次瞪眼。

它自然能够读懂姜小凡那一眼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它，施展这片幻境的人是小胖子。这让它很是惊讶，这个小胖子看起来还没有断奶的样子，居然有这样惊人的手段，这实在让它有些不可思议。

“哼哼！”

小胖子回头，得意的哼了两声。

牛角猿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小混蛋！”

它咬牙道。

它想起了在混沌河上的事，小东西刚出现就称呼它为大牛，而且还自言自语的要炖了它，虽然他最后并没有真的炖了它，但是这感觉终归还是有些不太好。

“别在意。”

姜小凡传音道，他自然知道牛角猿此刻在想什么。

“本王会和一个小娃娃较真？”

牛角猿冷哼。

“他说要炖了你，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姜小凡点头。

牛角猿：“……”

它现在有一种再和姜小凡大战三百回合的冲动，你不知道重新提起这句话很伤人自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