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冷笑。

他以银铜掩去了自身所有气息，收回了元神道体后，直接遁向远方。

不久后，他出现在数千里外的一个平凡小镇上，将兄妹两人托付给了一个无儿无女的年迈老者。在留下了一些凡尘界的财物后，他闪身消失，朝着东边而去。

他重新走回了修道界，沿东而行，依稀间可以闻到空间中所飘荡着的血腥味。朦胧间，他眼前又回荡起了之前小村中的一幕幕，而可以想象，除却魔族外，修罗族和鬼族等的手段也会一样血腥残暴，这让他的神色变得一片冰冷。

“簌簌……”

耳边的风在猛烈的刮动，两边的景物如飞一般在倒退。

他的速度很快，浑身金芒流转，很快就越过了几座高山。这一刻，远处有一道惊恐的叫声响起，这让他心头一紧，速度徒然增加，瞬间消失在原地。

妖族大军中，一头巨兽眸光朦胧，有嗜血之光在闪动，朝着山道上的一个年轻女子俯冲而去。那巨大的兽牙和血腥的眸子皆可怕无比，让这个只有入微境修为的女子当场惊恐的叫出声来。

“住手！”

妖族大军前，一道灰色身影皱眉制止。

不过他开口的有些迟了，巨兽已经冲到了少女身前，张口咬了下去。

少女露出绝望之色，那强大的妖气几乎锁定了四周每一个角落，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她身前，背对着他扬起右手，一巴掌将靠前的巨兽给拍飞了出去，血水四溅。

“谁！”

“什么人！”

妖族大军中有人喝道。

“我！”

姜小凡开口，躯体升上高空，与妖族几尊强者对视。同时，他对着身后的少女传音，让她先行离去，不用在意。

“是你！”当看清前方是谁时，妖族领军的几个人同时皱了皱眉头。这之后，其中有人开口，冷淡的道：“人类，虽然你和我族皇者有些交情，但是如此无情出手，我等一样可以在这里将你击杀。”

“我若不留情，它已经死了！”

姜小凡扫了那头巨兽一眼。

“你！”

开口的妖王脸色一冷，庞大的三清境威压铺天盖地而下，震的大片空间都在龟裂。几年的时间里，他们已经恢复到了巅峰，此刻刻意释放威压，骇人之极。

然而前方，姜小凡丝毫也不在意，眼神很是冷淡。

“嗡！”

一块古朴的令牌闪现而出，盘旋在其头顶，闪烁着淡淡的五彩霞光，将这股庞大的威压完全挡了下来。

“妖皇令！”

所有妖王同时一颤。

而在他们身后，那些普通的妖族个个战战兢兢。感觉到妖皇令上的妖皇残念后，它们充满了惊惧，瑟瑟发抖，全部落向大地，对着姜小凡的方向顶礼膜拜。

“见过少主！”

这一刻，十数尊三清境的妖王全部于虚空上拜了下来。就连最强大的妖衣，以及刚才想要镇压姜小凡的那尊妖族王者也都不例外，全部对着姜小凡行大礼。

妖皇留有遗训，后世代但凡持妖皇令者，无论种族，无论修为，妖族子民都必须尊其为新一代主人，不得有丝毫反抗，若有违背者，按叛族罪论处。这则遗训不仅龙穷知晓，妖族但凡达到三清境界的高手都知道。

“起来！”姜小凡开口，冷漠道：“现在止步于此，以此地为中心，西南三万里外有一座阴暗峡谷。你们去那里见龙穷，没有他的命令，禁止离开妖皇冢！”

“龙穷大人？！”

有妖族王者惊呼。

龙穷昔年是妖皇座下三大护法之一，修为已经处在罗天境界，强大无匹。这些三清境界的妖族王者自然知晓族内有这么一尊超级存在，这一刻皆惊讶。

“你们口中的皇者是我的伙伴，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用不着刻意去寻觅。”姜小凡望了一眼极东方，神色变得有些冷淡，望着前方的妖族大军，开口道：“另外，你们要争夺什么我不管，但是不要肆意残杀一些无辜的弱小修士，更不要对普通的凡人挥动屠刀，否则以判族罪论处！”

“听到了吗！”

之前那个小村的惨烈景象还在他眼前回荡，所以这一刻，他的声音也格外冷漠，如同一道惊雷在天穹上炸开。

“是！”

被姜小凡如此呵斥，一些妖王心有不满，可是当看见姜小凡头顶的妖皇令时，他们心中的不满顿时全部散去。掌控妖皇令，眼前这个男子等若是妖皇的传人，的确有呵斥他们的资格。

姜小凡偏头，望向其中的一尊灰色身影，神色缓和了下来，道：“妖衣前辈，妖族大军就暂时由你负责，现在你带领他们去妖皇冢，然后听从龙穷的安排。”

对于妖衣他还是有些敬意的。

“是，请少主放心。”

妖衣道。

姜小凡点头，最后扫了妖族大军一眼，直接闪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