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乔玉灵与南宫辰维是从驿馆的后门出去的，正门出去有些招摇，出门前乔玉灵就说分开走，南宫辰维便点头同意了。

乔玉灵走在前面，南宫辰维就如同路人一般走在乔玉灵十米的距离处，始终都保持这个距离，两人一路走向了神医所在的那条街。

城西居住的几乎全都是一些贫民，生活困难，或者勉强度日，家境都是一般，而神医就在一家特别小的茶楼给别人看病，茶楼的旁边就是一家大药铺。

茶楼的位置很好，基本是偏城西一点，但也紧挨着城南和城北，城南，城北有家境好点的，也有非常富裕的，全都是画片的。

乔玉为还没到地方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长队，众人在排队的时候，或是小声说着话，或是渴望的看着前面，有的甚至是家属拉着病人来的，整条街可以说是满满当当的。

她又往前走了走，前面的人便更多了起来，再往前她才看到了那个茶楼，但是想要看到神医如何看病的，还真是看不到。

又往前凑了凑，勉强在挤满人的地方，才看到一个长着胡子看着像四十多岁的英俊男子，一袭白衣端坐在茶楼里面正给一个老妇看病。

人群中便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了。

“神医就是好，虽然看病慢点，但治过去的病人全都好了。”

另一个立刻不满的训斥，“你懂什么，慢功出细活，神医这是负责，人家一个银币都不收，就给百姓看病，就知足吧。”

“是是是，对，不过这排队，一天看下来也只二十来个人，还算是快的，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能不能看完的，这操什么心，神医心地善良，总比南顺的国医强，听说世子带着自己怀孕的妾室去找南顺国医想让南顺国医给看看，那个妾室就是怀孕了一直吐，整个人都瘦了，世子着急呀，带着人去，不成想南顺国医竟然嚣张的直接将人扔了出来，还声称不是什么人她都给看的。”

“啊？南顺国医是这样的人呀，她怎么可以这样，医者人心呐。”

“这有什么，上次王大人带着女人去求南顺国医想要让国医去给王老看病，谁成想南顺国医就是将人扔了出去。”

“你们懂什么呀，我听说南顺国医不但没有给王老看病，还让人将王大人的女人打了，伤得很重，现在都还在王家养伤呢，连珏王府都没有回去。”

“怎么会这样？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

“说王大人的女儿漂亮，南顺国医见不得有人比她漂亮，就直接公开……你们懂的。”

“还有没有人性，她凭什么打我香王国的人。”

“你闭嘴吧，她再丑现在也是战神辰王的人，只是辰王宠她一日，她想上天，辰王不都得满足她？”

“……”

一下午的时候，乔玉灵站在人堆里，听着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不是谩骂，就是诋毁，甚至还说她是狐狸精。

好在她前世是杀手，性情冷些，对这些事情完全都不理会，站在一群不断谩骂她的人中，她依旧能心静如水，仔细的观察神医的一举一动。

因为是想了解，但她也不能太过热切的看着，只能是尽量的降低存在感。

南宫辰维则在对面的酒楼里要了一个包厢，靠街的位置，将窗户打开之后就能看到楼下的动静，能清楚的看着乔玉灵。

因为距离的并不远，那些百姓现在对南顺的国医全无好感，开始的时候他们因为忌惮着战神辰王，就算议论也是小心翼翼的在背后议论，声音也压得很低。

可是这么几天过去了，驿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香王国的王上都没有做出回应，大家便慢慢的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各种在明面上议论起来。

直到发现完全没人管之后，有的甚至当街骂，声音自然也不会压着，乔玉灵站在人群里能听到，站在楼上的南宫辰维，自然也听到了。

一下午的时间，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若不是不想让茶楼里所谓的神医发现有不妥，他早就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可是看到他的丫头，站在人群中，听着别人对她那些不好的言语，依旧一脸平静，仿佛那些人讨论的不是她一样，他的怒意便消散了些。

不过更多的是对他家丫头满满的心疼。

香王国，都城的百姓，现在对神医有多敬仰，便对乔玉灵有多厌恶，讨厌，若不是忌惮着南宫辰维，恐怕有些侠士，都想直接进驿馆暗杀了乔玉灵。

终于到了黄昏，神医看过最后一个病人，在病人的千恩万谢中，慢慢起身走到了外面，看到那么多的百姓，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始终淡淡的。

“都回去吧，我会在这里多停留些日子，大家放心，不用夜里就来排队。”

神医的话刚刚说出来，人群中有一个老人激动的跪了下去，很激动的喊了一声，“神仙在世，神仙在世呐。”

这些人中最多的就是穷人，因为各种原因看不起病，或许病了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