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间内闲聊了一会，苏凡率先起身。

“我等下要去找梦东师侄，你休息一会，就回小林峰吧。”

“嗯，你去忙吧，等下我自己回去。”

苏凡点了点头，虽然有些留恋这样的感觉，但总归要办事的。

他走出小屋，随后走出小院，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位门神。

看着双目通红，一脸憔悴样的樊紫辰，苏凡苦笑一声，看来这人纠结了一晚上。

“早啊，紫辰。”

“苏前辈，早……”

樊紫辰有些沙哑地说道。

“满龙呢？”

“我让他先回阙月帮了。”

樊紫辰清了清嗓子，沙哑的声音好了一些。

“我不在，那边需要他打理一下，我们有些时日没回去了。”

“嗯。”

苏凡拍了拍樊紫辰的肩膀，询问道。

“想的怎么样了？”

“……毫无头绪。”

樊紫辰长叹一声，慢慢回答道。

“要是能这么快想出来，你也不会被困在这个境界这么久了。”

苏凡指了指丹云峰的方向，说道。

“边走边说吧。”

“好。”

两人快步前行。

“紫辰，我想问问你，你想突破的原因是什么？”

“这……”

樊紫辰犹豫了一下，很快说道。

“自然是变强。”

“人人都想变强，变强不是根本的理由。抛开这一点，扪心自问一下，你想变得更强的原因是什么？”

樊紫辰沉默。

苏凡也不开口，就在前面带路。

走了好一会，樊紫辰才试探地说道。

“为了不被受欺负？”

苏凡：“浅了。”

“为了荣华富贵？”

苏凡：“你现在的实力，享受荣华富贵也不难啊。”

“为了凌驾众人之上？”

苏凡：“这算一条，但你有绝对的信心，可以笃定自己一定可以成为所有人之上吗？记住，是所有人之人，如果没有，那就不算。”

樊紫辰又沉默了。

苏凡的意思很清楚。

樊紫辰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是最强的那一个。

“算了，我换个方式。”

苏凡想了想，重新问道。

“当初你为何修仙？”

樊紫辰：“因为我想长生。”

“人人都想长生，说你心里话。”

樊紫辰：“因为……我想报仇。”

“这就对了。”

苏凡笑了笑，接着问道。

“你何时报了仇？”

樊紫辰：“大乘期的时候。”

“很好，报仇之后呢？你继续变强的理由是什么？”

樊紫辰：“……我想杀一个人，他很强。”

“你什么时候杀的？”

樊紫辰：“渡劫期的时候。”

“嗯……这不就出来了。”

苏凡笑了笑，继续说道。

“你在修真界的时候，变强的力量是报仇，是杀人，你是有目标的，简单来说，仇恨就是你的道。”

樊紫辰：“……”

“但随着你不断增强，你的目标一一实现，你的道也慢慢消散了，你在仙界经常干的事是什么？”

樊紫辰眉头微皱，回答道。

“是修炼，闭关修炼。”

“对，你动辄修炼上百年，上千年，但你在修真界呢？”

苏凡扭头看了一眼樊紫辰，淡笑道。

“你在修真界的时候，不停在杀人，同时也在不停被追杀，可是到了仙界，你就不能这样了，所以，你要想清楚，你为什么要变强，这就是你的道。”

“我的道？”

樊紫辰眼中多了些许迷茫。

“不然呢，证道成帝，证道成帝，你没有自己的道，怎么证道？”

苏凡指了指天空上的云朵。

“万物有各自的秩序，太阳升起，黑夜来临，这就是万物各自的道，所以你要想清楚自己的道是什么。”

苏凡说着，打了个哈欠。

“当然，你如果实在想不出来也可以，我有办法可以尽快帮你突破到混元大罗金仙。”

樊紫辰：“！！！”

“先别高兴的太早。”

看着精神一振的樊紫辰，苏凡立马说道。

“但这是有副作用的。”

“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就是会严重影响到以后你突破仙帝，轻一点讲，将来你证道成帝的概率会比别人小很多，重一点说的话……”

苏凡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樊紫辰，一字一句的你说到。

“你此生，仙帝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