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宫外孕(第3/6页)

作品:《陆少谋妻之婚不由你

孕了,阿幽能与他一道回首都是最好的,是最好的。

“陆景行,”女人这声轻唤尚且还算平稳。

可第二声,开始颤栗;“你回来吧!”

原以为,心如死灰,便不会有所求,可当听闻陆景行的声响,沈清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所有的委屈与害怕均在他那声轻唤当中爆发了出来。

她也是人,倘若说女人是弱势群体,那她也是啊,如此关头,她怎能不害怕?怎能不需要别人陪伴?

“阿幽、”男人歉意嗓音再度响起。

沈清霎时庆幸,原本颤栗的心灵忽然被染上一层怒火,嗓音微微冷冽问道;“医生说、宫外孕,倘若我今日动手术,你回还是不回?”

女人清冷的嗓音在此时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一时间愣怔在原地,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他却足足愣了一分多钟,他怎能不震惊,昨夜,传来喜讯,今日传来噩耗,左右像隔了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啊,一个孩子,从无到有。

知晓自家爱人怀孕了,他何等喜悦?只差仰天大笑了,可现在呢?

他的爱人亲自告知他,宫外孕,留不得。

来去之间,让他痛彻心扉,痛到不能言语,良久过后,站在窗前的男人伸手扶上眼前窗扉,只为能稳住身子,让他这颗痛彻心扉近乎滴血的心能稍稍好过些。

他都如此了,沈清呢?该有多悲哀?该有多心痛?

此时、他身处首都重要会议,而他的太太身处江城面临宫外孕手术,此情此景,若说不是上天作弄他们,只怕都没人信。

陆景行何其难以抉择?

左手紧握国家与追随他的众人,右手紧握婚姻。

他万分知晓,倘若今日他不能反悔江城,他与沈清之前许会面临婚姻问题,在此问题当中,以往那些小吵小闹都算不得什么,都算不得什么。

他该如何?

该如何?

倏然、背对门道的男人红了眼眶,这个自制力素来极高的男人,这个心理素质极强的男人红了眼眶,倘若不是极力把控,只怕这滴泪就该顺延而下了。

他的婚姻之路,怎就如此艰难?

怎就如此艰难?

男人将撑着玻璃的手缓缓握成拳头放于唇间,尽量控制不让嗓音跟太过颤栗,温软的嗓音自喉间流露出,轻唤了声;“阿幽。”

“我不想听你那些好没营养的吴侬软语,陆景行,身为丈夫,妻子宫外孕手术你是否该陪在身侧?”她坐在座椅上冷声质问,眉眼间尽是狠历。

“是,”那人话语无半分底气。“你回还是不回?”她再问,将心底那一抹期盼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让陆景行能够窥探道。

她以为,如此便行。

可等着她的是无尽沉默。

“原谅我,阿幽、我身后站着数百号人,我可以不顾全自己,但不能不顾全他人,”那些陪着他一路走来的人将身家性命悉数压在他身上,若他倒了,那数百号人该被这权利中心的利刃给剐的尸骨无存,他不能自私,不能。闻言,沈清静默了,原本凌厉的眸子好似突然被什么遮挡住了光芒,空洞无比,此时,用心灰意冷四个字尚且不能形容她此时心情,用什么?心如死灰吧!

她当真是心如死灰,对这个拥有滔天权势,对这个有太多牵挂的男人心如死灰。

权势滔天如何?至高无上如何?

到头来,不终究是个连自己妻子都护不全的人吗?

她该如何?她能如何?

行至人生二十四年,兜兜转转,原以为最终总有一人能救她于苦海之中,到头来却发现,绕来绕去,不过又是回到了起点,终究还是原模原样。

年少时的她,便是如此孤苦无依,何事都需自己抗。

带她成年后,有所成就,对一切事情都看的较为平淡,她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可陆景行的出现,最终还是将她踩入了那个无边地狱。

她从地狱中爬了整整八年才爬出来,期间过了三年平稳日子,到头来,最终还是被自己的丈夫一脚踹入了万丈深渊。

她这一生,何其可悲。

冬日不严寒,寒的是人心。

天凉未必秋,心寒方绝冷。“陆景行,你身处高位纵然要为他们想,你可以顾全他人,但你顾全他人的前提是让你的妻子对你,对这场婚姻感到心寒,你位高权重,要顾大局,识大体,活该我这辈子就该孤苦无依,一人尝尽世间百态,面对人生百苦,”女人近乎咆哮的吼叫声从听筒那侧流传出来,嗓音中带着梗咽。

此时,站在门口背对办公室的南茜闻言,猛然回头,便见原本坐在座椅上的女主人站起了身,拿着手机浑身颤栗,她在咆哮,近乎绝望的咆哮。

一通咆哮过后,只见她伸手捂着腹部微微弯身,而后、再度冷声开口,可话语中带着平静与失望。

南茜永远记得这一日,自家太太在咆哮过后迅速冷静下来,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扶着桌面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