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乃是您的神将——猴！”

司马行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虚空中传荡，他双眸炯炯，犹如神剑般凝视着叶凡，想要从叶凡神色中看出端倪来，同时，体内力量涌荡，随时准备自爆！

虽然叶凡怀中的无极虎很强大，自身气息也与帝尊一般无二，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无法知道叶凡是真帝尊，还是假帝尊，必须要再试试叶凡口风。

“十二神将，猴？”

叶凡念叨了司马行口中所说之言，登时哂笑起来，讥讽地望了地上的司马行一眼，似是看着什么笑话。

不过笑着笑着，他的脸色寒意就越甚。

因为，从司马行话语中，听出了司马行还在怀疑他，可是司马行怀疑他，他又何尝不怀疑司马行？

五百多年的时间，对于圣人而言，相当于闭了一个较长的死关，可是对于权力斗争，这五百年可不小，不，别说五百年，就算是一年，一天，某个人都会权力的争斗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马行掌控自己的炼丹师协会许久，他的人品，自己也是亲眼见过的，才放心将其教予他的，可事实证明，他也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候，程墨都能看走眼，其他人何尝不能？

“司马行，你不用试探我，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就是帝尊！”

“五百年了，改变了很多，当年程墨背叛了我，现在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叶凡笑容彻底收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司马行。

“帝尊爱用拳头说话，但很多人也爱用拳头说话，程墨跟随帝尊身边那么多年，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自己造出一个新的帝尊！”

“而且，也没人知道你是真是假，说你是真的也可以，假的也可以！”

司马行说着，慢慢从虚空中起身，周身法则浩瀚如海，双眸犹如两颗夺目的神阳。

“吼！”

“混账，你居跟小白父亲这么说话，小白要你死！”

无极虎见到司马行竟敢起身，对叶凡这般说话，虎眸怒火闪烁，就欲出手杀了他，可是，叶凡的手却忽然搭在它的身上，止住了它的攻意。

那只手，正是叶凡的手！

“没错，没人证明我是不是帝尊，过往的荣耀，随着一个人的死，都会化作尘埃，哪怕你重来，可是你的身份，还是会遭人质疑！”

“这点我懂，我比谁都懂，可是你呢？司马行，你怎么证明你还是忠心我的？”

叶凡拦住了无极虎的攻势，冰冷的双眸，登时落在司马行身上。

之前司马行虽被无极虎打得狼狈不堪，让其叫自己为帝尊，可是，他却从来不把这声“帝尊”当真，因为他心中也在怀疑司马行，怀疑司马行是不是还在效忠他，还是效忠了程墨？或者其他别的人？

叶凡很爱怀疑，凡事都爱往坏处想。

这是他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因为这个习惯，他从来不敢亲信他人，甚至在孤冷的夜晚，身边也没有一个枕边人，只有一尊冰冷冷的炉鼎。

可是，这个很不好的习惯，却让他在前世，成为了威震昆仑的帝尊！

而自从被程墨一刀捅死后，他这个习惯更是攀升到了极致，很少放开性子与他人交朋友，心中除了叶荃这些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人，他对谁都怀疑，没有人能走进他心中。

如今，面对这个时隔五百多年的老部下，他心中不生怀疑？那才有鬼呢！

“很好，你也知道这些，那我们就来一场真正的战斗！”

“若你真的是帝尊，你不会忘记你所说的话吧？”

司马行一听，双眸战意高涨，两手一挥儿，两把长而无刃，有四棱，长为三尺的长锏登时在手。

长锏厚重，其上还有无数法则闪烁，与司马行周身气息相互交融，比起与无极虎战斗之时，还要强大一筹。

这是他最大的底牌，他并非是炼丹师协会会长这般简单，更是一名强大的圣人境大圆满。

之前，这两把长锏之所以没用，并非是不想用，而是无极虎太过于强大，让他没时间用。

如今，趁着先前说话的功夫，让他恢复了足够多的精气神，又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他当然不会傻傻地不拿武器出来。

“当然，本帝说的话，自然记得。”

“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品性如何，直接跟他交手一番，就能知道那人底细，出手光明磊落之人自然光明磊落，手段阴狠之人也必会阴狠！”

“可是本帝后面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会隐藏之人，也必然会隐藏，而且，你特娘的根本就不是本帝的猴将！”

叶凡凝视着司马行，口中自称也变了，银戟已握手，功法急速运转，双眸战意丝毫不比司马行差！

这是一场可以避免，但是双方又多不愿避免的战斗，他不知道司马行的心，司马行也不知道他的人，只有一场死战，才能辨认二人。

“哼，没错，本座确实不是帝尊猴将，但本座却是帝尊马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