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穿着土黄色军服的鬼子兵散乱的躺在冰冷的泥土上，新来的鬼子兵正在清理。

“呼呼呼”

冯锷猛地从军营的床上坐了起来，伸手一摸，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浑身传来冷意，他的周身都湿透了。

“冯上校，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看着冯锷从军营里面走出来，门口的卫兵礼貌性的问着，他们成功了，这些中国军人的行为被这里所有的军人赞美着。

“我想洗个澡，给我弄一身干净的衣服。”

冯锷头有点痛，他刚刚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见自己和弟兄们都死了，一起躺在冰冷的战场上，周围是不断狞笑的日军，在他们的身后，似乎就是自己的家，又或者是自己曾经走过的地方，那个地方越来越模糊，到现在一点都记不起来。

“长官，为你准备了热水，请跟我来。”

礼貌的卫兵把冯锷拉回了现实。

泡在热水里面，冯锷总算是回到了现实，等到热汗从头皮冒出来，擦干自己的身体，冯锷穿上干净的军装，他要去看看那些伤了的弟兄和死了的弟兄。

“带回来的尸体一共是一百零三具，已经整理好了，长官，我们准备了墓地，什么时候.”

一片简易的棚子下面，摆着一具具尸体，冯锷举起了手，他并不打算让这些弟兄们呆在这里。

掀开麻布，冯锷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心里一顿抽搐，越往后走，他的心就越痛，他真的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他有点被前一段时间的顺利蒙蔽了双眼，以为这次行动不会死这么多的。

“让我自己待会，谢谢！”

冯锷双腿发软，蹲在地上捂着眼睛，让旁边的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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