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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里出来已经到了宫外，只是这附近竟是荒郊野外。

“这是……”苏梨看着四周的树木，有些茫然。

“这是皇宫外的树林，站的高一点还能看到紫宸殿。”纪凛解释道，“不过你的圣女殿倒是看不到，那里是不是设置了什么阵法？”

苏梨点了点头，“圣女殿虽然在宫内，却也独立于皇宫。毕竟是圣女的住处，不能被外人打扰，哪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你是知道的，女人嘛，总是会有些嫉妒心的。”

据说，曾经就有宫里的娘娘嫉妒圣女的美貌，仗着自己受宠几次三番想闯进圣女殿的，当然，那位娘娘的下场可不算好。

纪凛看了她半晌，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他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有些心疼，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她的身上却负担着保护天下苍生的重任。

而且，圣女的能力也不是万能的。据说曾经一位圣女，在干旱时未能求得降雨，以至于被天下百姓唾骂。

这其实很可笑，但这就是现实。

当圣女有什么好啊……

“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当这个圣女了，我就带你走吧。”纪凛又说了一次这话。

苏梨这回却是没有当做玩笑，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啊。”

“你答应了？我没有在说笑。”纪凛看着她精致秀丽的侧脸，说道。

苏梨回眸看他，水润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我自然没有开玩笑了。不过我得在离开之前重新选出一位圣女，否则，我便是违背了圣女一族的族规。要是那样的话，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什么规矩？”纪凛皱着眉头，有些排斥。

“圣女的责任就是守护百姓啊，若是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为了一己之私离开，那便是罪。我就算走到了天涯海角，只要我的那一缕心头血还在族里，那他们就有权把我杀死。”这也是苏梨觉得圣女悲惨的地方，她连生命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每一任的圣女都会用秘法取出心头血，放在圣女一族的祠堂里供奉。那心头血里牵制着她的命，圣女但凡背弃自己的责任离开，族长便会将那心头血焚烧。心头血一旦消亡，圣女的命也就没了。一般而言，只有等到寻到下一任的圣女，方可拿回心头血，然后过自己的生活。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纪凛心里有些不安，“你们圣女一族在哪里，我去把你的心头血偷回来好不好？”

苏梨含着笑看他，“那是外人有去无回的地方，我才不要告诉你。否则，以后就没人会带我出来吃好吃的了。”

“我是天下第一的大盗，任何地方我都能去。”纪凛不服气了。

“好了，天下第一的大盗，我们去吃东西啦。这里要怎么走？”苏梨伸手拉着他就四处看，却不知道怎么出去。

纪凛只好暂时放下这事不提，然后直接揽住她运气轻功离开。

……

他们离开不久，便有两个人也从暗道里走了出来。

“这里果然能通向宫外，呵，柳离觞，你等着吧。”

“侯爷，你可千万冷静行事啊！”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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