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谈。”

“哦？可以。”

“我们去那边吧。”她指了指黄昏下的一处林荫。

“可以。”

在几位卡多雷和巨魔的注视下，尤其是希萨莉好奇的目光中，托纳提乌和珊蒂斯·羽月单独走入一处林荫——那是林中的一片小草地。

“陛下……”

珊蒂斯·羽月的声音轻柔而空灵，配合她身后正在黄昏中逐渐攀登的艾露恩，给托纳提乌一种高洁优雅的观感。

“您是否能和我谈谈，您对艾露恩的看法。”哨兵将军说，“我从纳拉雷克斯阁下那里得知，您的王国和部族也信仰着月神。当然，你们称呼祂为“提乌神”。”

托纳提乌心里晒然一笑。

果然还是来了。

他早知道总有一天暗夜精灵会和他讨论月神。

毕竟系统动用的“提乌”的能力，和暗夜精灵们信仰的艾露恩的力量，真的没什么区别。

“提乌神——”

托纳提乌指了指珊蒂斯的身后，“祂正在升起。高挂天空的明月，便是我们的提乌神。而白天的太阳，是我们的托纳神。”

“我们虔诚的信仰着两位至高的陛下，祂们也庇护着我们的部族——唔，阁下。我觉得以我们的规模，称呼王国还为时过早。”

“我们还没有建国呐。”

对于托纳提乌的解释，艾露恩的高阶祭祀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温和的一笑。

“您的身上有一种沉静的力量。”珊蒂斯评述道。“此次前来我代表艾露恩姐妹会，询问您对月神的看法——也就是您的部族的“提乌”神。”

“提乌就是艾露恩！艾露恩就是提乌！两者没有不同，只是称呼不同。”

托纳提乌把自己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抛了出来，“在卡多雷，月神是艾露恩。在巨魔，月神便是提乌。”

他还随意的说了一个茉德拉说过的洛丹伦乡下传说，关于月亮的传说：

“就像在人类那边，听说他们有将月亮称作“达拉然的光辉”。会这么叫，是因为有些人类法师们”认为，月亮其实只是一个魔法。”

听托纳提乌这么说，珊蒂斯也不生气。

她说：“您的这套说辞很新鲜。艾露恩在上，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错。”

“提乌在上。艾露恩在巨魔的文字里，没有提乌能够代表月神的高洁。”托纳提乌说。

“您对月神的理解，我也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连我们自己，对艾露恩的理解，也只不过是从树杈间窥视巨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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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无可辩，讨论的结果不算满意，但也让珊蒂斯愿意相信这里的巨魔确实和她们信仰的是同一个月神。

“艾露恩在上，陛下。艾露恩姐妹会，愿意承认你们也是月神的信徒。”她最后这样说。

托纳提乌笑了笑，说：“提乌在上。艾露恩本来就是提乌，提乌本来就是艾露恩，两位一体。”

在月光下。

珊蒂斯默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