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姐妹。

可当她瞧见十娘取出那张绣着丑鸳鸯的手绢时，就又会心动到满脑子连漪。

“嗯……嗬……”

就在这时候，睡梦中的翠儿伸手在身边抓着什么，发出一声呓语。

石闲眨眨眼，这才意识到原来翠儿还在呢。

看来，她也没有这么喜欢翠儿啊，明明说好了是欣赏翠儿的，结果一想起十娘，便什么都忘记了。

“你这丫头，才真是我的姊妹。”石闲暖着衣裳坐在木沿上，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逐渐安心，忍不住一笑。

虽说，她会欺负翠儿，可实际上，她对这个丫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

哪怕是与她亲近，不过是宠溺。

石闲感受着翠儿掌心的温度，心道自己虽然丢失了一部分的姐妹，不过她即便断了关于十娘的念想，却也不是以往那般孤身一个人。

可她这辈子是无法离开十娘独自生活了，若是要她看不见十娘，还不如教她去死，死还更爽快一点。

事实上，她们城南的一大票姐妹不是说都死了，身子不好的只是少部分，有一些小的时候就被过往人家买去做侍女、又或者是赎了身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春风城毕竟是勾栏，人各有志。

兜兜转转之下，对于石闲而言，当初一同进城的姐妹，如今也只剩下杜十娘和翠儿了……翠儿都是晚来的，没有见到小鱼姐几面，所以可以算得上是她们最小的妹妹。

“小鱼姐啊……”

也不知道在下面生活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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