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

作品:《世家子弟和富二代的区别

良缘吗!”

颂银追着要打她,她跑得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这个反叛!”颂银鼓着腮帮回来,换上一件月白软缎旗袍,仔细把香囊配在纽上,拧身看背后,线条还算称心。临要出门,瞥见妆台上的白玉藕花盒,她脚下一顿,弯腰找来胭脂棍,蘸了口脂,在唇上薄薄晕染了一层。这么一来气色就好多了,她笑了笑,把胭脂棍搁在盒上,回身出去了。

先要到老跟前回禀一声,老北京的习惯,孩出门一定得和家里长辈交代。她要去容家,老自然没什么可阻拦的,点头说对,“显得咱们知礼……”

话音才落,二从门上进来,哭哭啼啼说:“这日没法过了……”

颂银正预备出门,又顿住了脚。自打老爷过世,阿玛兄弟各自开了门户,分房不分灶,吃还在一起,但不住在一个门里。宅院大,因此他们那边的情况这里不得而知。颂银以为二婶又和底下偏房拌嘴了,没想到这回不是,她控诉的是常格刚娶一年的媳妇,火器营翼长的闺女,小名叫别红。

“营房1里养大的没规矩,我今儿可算见识了……”

二声泪俱下时,她打帘迈出了上房。

婆媳问题是千古难题,就比如她额涅和个婶,在老跟前大气不敢喘。新进门的媳妇必须受调理,整天在跟前站规矩,端茶点烟,不得休息。媳妇在婆家的地位很低下,甚至不及大小姑。姑奶奶在娘家受看重,最浅显的,大伙儿吃饭,姑奶奶能坐下,媳妇就得绕桌伺候。遇着婆婆挑剔,媳妇脾气又犟的,起/点冲突也在所难免。

颂银不管那些,家长里短的,她觉得没那精力应付。门房上预备好了小轿,她坐上去了钱粮胡同,一到容家,下人就上二门通报,很快传话出来,二姑娘里面请。

她跟着嬷儿进去,要到老的住处,得穿过一个小花园。迈入垂花门就看见一处屋顶冒着青烟,房檐上水光淋漓,似乎是起了火刚扑灭。她讶然问怎么了,嬷儿有点尴尬,“先前二爷带亲戚家孩粘蜻蜓,逮住了往蜻蜓尾巴上插火柴棍,没留神燎着屋顶的枯草了。”

颂银心头千军万马呼啸而过,这还是昨天那个解她危难的容实?她以为他画芭蕉图的年月已经过去了,没想到高看了他,他明明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你们二爷真是童心未泯!”

嬷儿只顾讪笑,“我们爷有时候是好hào】玩儿,可他心眼儿实在呀。外头那些八旗大爷的臭毛病他一样没沾染,平时就爱雕个核桃,做个木匠,还爱下厨,得一手好菜色……像刚才这种事儿是意外,不常出的,二姑娘别往心里去啊。”

容家大概是对她另眼相看的,所以连仆妇都要帮着打圆场。别人养鸣虫打八角鼓,他的爱好和一般人不一样,当木匠,当厨,简直莫名其妙。不过这也算雅玩吧,比那些整天琢磨钻八大胡同的强多了。

正说着,那位爷出,卷着箭袖漫步走过抄手游廊,天青色的长袍束着缎面腰带,愈发显得挺拔修长。见了她没什么笑模样,淡淡道:“来了?”

她点了点头,“来了……您今儿不是当值吗?”

他负手说:“我抱恙,告假了。”

颂银阳穴上蹦达了下,身体不好还有力气粘蜻蜓,烧屋?可见是诈病,糊弄皇上。

她转身上甬道,没瞧他,往老屋里去。他嗳了声,匆匆赶上来,对嬷儿挥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在旁伴着。颂银觉得有点好笑,转头道:“您病着呢,怎么不去歇着?刚才燎枯草,受惊了?”

他有些遗憾,“本来算准了往假山上飞的,没想到转了风向,落到屋顶上去了。”

她稀奇地打量他,“您平时就玩儿这个?逮蜻蜓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放风筝呢。”

他笑起来,“风筝也放啊,当侍卫那会儿带着一帮人到前门一带和监较劲。监在宫里放风筝,我们隔墙甩镖坨割人家风筝线,那些监隔着宫墙叫骂,咱们不敢让他们听出是谁,就捏着嗓回敬。”

颂银被他逗乐了,“您这是放风筝?明明是使坏!谭瑞八成恨死你了。”

他眉开眼笑,“我没和谭瑞吵过,倒是和皇上跟前的陆润骂过一回。他那时候还没进养心殿,在南书房当差。春天也跟他们一块儿玩儿,放了个貂蝉拜月,被墙外割断了线。他不怎么会骂人,憋半天才骂出句‘狗息臭车豁’,大伙儿都笑话他。”

颂银对他的无聊服气到家,“你们就一直这么闹?”

他说“侍卫出身不怕一般的官吏,监拿我们没辙。不过后来有高人指他们,墙里头大肆宣扬,说贼人丈量皇城,图谋不轨。这个罪名谁也担不起,这才渐渐散了。”

她不知应该对他的恶作剧发表什么看法,总之委屈了陆润,这么质彬彬的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听他说起以前的事,其轻松有趣,能让她调剂调剂长期紧绷的神经。

她低头搓步,慢慢到了老房前,停在台阶下说:“我今儿没当值,不知道宫里有没有新的消息。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怕,要是叫再查,到时候怎么办?”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