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
作品:《世家子弟最易犯奢字傲字原文及翻译及注解》又怎么样?哪天瞧你不顺眼了,可能就让你无声无息地“病死”了,连冤都没处申。
她垂头丧气说知道了,“就照您说的办还不成吗。”
“你这个犟脾气,早晚要吃大亏!”她阿玛像算命先生似的给她断好了命格,见她翻着眼睛看他,又一喝,“你眼巴巴瞧我干什么?还不是为你好!”
她捂住了耳朵,“成了,我知道是为我好。那我明儿不来了,您自己盘库吧。”
述明嘀嘀咕咕说:“盘库有什么了不起,没你的时候我还不干了?”可是细一想,打从她进内务府,这两年的库都是交由她盘的,自己闲久了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反正老父的威严不能扫地,他趾高气扬地抬抬下巴,背着手溜达开了。颂银坐在案后长叹,又得上养心殿去,又是有关豫亲王的事儿。她觉得挺烦闷的,整天来来回回这么跑,整个内务府最忙的就是她。也许等她阿玛致仕,自己当上大总管吧,底下有了员外郎,她就可以像阿玛一样了。谁见过衙门一把手累死累活的,最辛苦的从来都是二把手。
好在万岁爷没有像豫亲王似的,给她布置什么艰巨的任务。他听了十分稀松平常,嘱咐她好好办差,就把她打发出去了。
陆润送她到养心门上,她有点纳闷,“万岁爷不叫我留心听堂会的都有谁?”
陆润还是那样,笑的时候温暖深达眼底,“堂会不就是做给大家瞧的吗,要紧人不会公然出席。”
颂银哦了声,想起郭贵人先前说的话,再看他,顿感难以言表的别扭。
陆润因为自身的原因,监总比寻常人更敏感。她略有异象他就察觉了,谨慎地低头看看自己,“佟大人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颂银很自然地微笑,“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能不认识。话说回来,每回我来陆总管都在,天天当值,比我辛苦。”
他脸上淡淡的,“咱们只伺候万岁爷,您要管着整个紫禁城上万口人,咱们的辛苦能和您比?”言罢一笑,“我您和容大人走得近,想是那天主的话起了效果。”
她说是啊,“要单是六爷牵线,我还真没打算往心里去。可万岁爷有了示下,我还这么装聋作哑,主跟前不好交代。眼下先和容实走动走动,至于成不成的,看缘分吧!”
他点了点头,“人心最重要,佟大人机敏,不会看走眼的。”
颂银又和他寒暄两句,见天色不早了,回去换了身衣裳准备出宫。
容实今晚当值,她临走往东看了眼,那么大的一片区域都要他负责,他并不是一直在乾清宫,所以看不见也正常。她有时候想,两口都在宫里当值,其实真不好。纵然相距不远,也是聚少离多,这地方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回家碰头,万一休沐错开了,一个下值一个上夜,那整年恐怕也见不上几回。所以她还是应该找个作息正常的,起码不需要整宿值夜。她回家的时候在,自己忙,指着另一个人有空闲,照顾家里,带带孩什么的,容实显然不合适。
不合适……她抬起头眺望远处,在暮色里轻轻吁了口气,合适的人又在哪里呢?
小轿停在筒河旁,她坐进去,天将黑不黑的时候蚊虫嗡嗡在耳边回旋,她拿扇扇着,挥之不去。性把帘卷上,跑动起来轿厢里有风穿过,反倒不用喂蚊了。
到了家,嬷儿们在门上迎她,进垂花门以为要开饭了,结果这么晚了,花厅里空无一人,一家都在老房里,听二摇山振岳般的哭诉。
颂银进去先见过长辈,纳福说我下值啦。老示意二住嘴,先要同孙女说两句话,问:“今儿顺不顺li?主一qiē都好?”
颂银道是,“都好着呢!”一面说着,转过头看二,“二婶怎么了?常格媳妇又闹了?”
二不经问,提起伤心事,又掖着帕呜呜哭起来,“二婶命不好,遇见这么个魔星……”
颂银看老,老皱着眉头说:“常格媳妇愈发的不成话了,回娘家的时候非把孩带走,见这里人不理会了,心里不自在,把孩送到常格衙门去了。吃奶的娃娃,一件换洗衣裳没有,也没个奶妈,扔下就走了,心真够硬的。孩哭得嗓都哑了,常格一个爷们儿不会看顾,急得和孩一块儿哭。哪家娶的媳妇这么大主意,只有我们佟家!传出去是个笑柄,叫别人怎么看?”真是给气着了,老抚着胸口直喘气。颂银忙帮着顺气,才听她又说,“不要了,就说我的意思,叫常格写休书,请她娘家来人,把她的嫁妆全拉回去。着人看着,多一根线也不许带走,要是再撒泼就告官,请顺天府来断案。”
把孩送给常格,这事确实是过了。常格在怀来,距离北京两里,不送佟府偏要舍近求远,可见是有意刁难常格。颂银听得来气,心疼孩也心疼常格。这么远的,又是大热的天,难为谁也不能难为奶娃娃。做娘的真有这么狠心的,那么皇后的所作所为就为奇了。
二这时候反倒不哭了,抽抽搭搭说:“这么的事儿,闹出来怕不好看。”
老一听把炕桌拍得通通响,“都到这份上了,还要好看,早干嘛去了?就是你窝囊,半点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