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发现的。

应帆原本在翻看一份文件,期间有电话打进来,便放下文件去接电话。

应恒羽恰巧路过客厅,挺好奇的瞥过一眼。

实在是刚才他爸的神情太复杂了,他没忍住。

结果他看到了容知的名字。

还没等细看,身后忽然传来应帆的声音,他只能迅速收回视线,和应帆打招呼而后离开。

嬴云霖侧了侧脑袋,有些顾忌的问着:“嬴九,该不会是你身份暴露了吧?”

“可能是吧。”比赛已经结束,容知起身。

估计是应帆不爽这次招标被抢,所以怀疑到她头上。

嬴云霖啧了一声,站起来,“你说你要是混不下去,还不如和我回o州。”

赢家有钱有势,哪不比那个乱七八糟的容家好?

应恒羽跟在两人身后,听着旁边人聊天,他没想插话,就掏出手机边走边玩,余光看了眼容知,表情不悲不喜,挺淡定。

她对被应帆查这事一点都不在意。

敲键盘的手逐渐漫不经心,应恒羽抿抿唇,没忍住开口:“哥,要不我帮你去套我爸口风试试?”

其实他和应帆的关系因为有应恒祥那事在有些冷淡,但好歹是亲生儿子,应帆对他也算宠溺,算不上有求必应,问两句话还是可以。

容知拢了拢外套,侧眸面无表情地睨着他,“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

应恒羽摸了摸脑壳,若有所思,“为什么?”

容知:“太蠢。”

应恒羽:“......”

扎心了哥。

-

京城某栋别墅。

水雾在浴室内弥漫,一只手从浴缸里伸出来摸到旁边的手机,划开接听。

“林医生晚上好。”

甜美女声自听筒传出。

“嗯,晚上好。”

男人嗓音温润轻和,礼貌应好。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休息,是这样的,许先生让我问问,您曾经说过的那个实验体现在怎么样了?”

女人打电话来主要是想问林兴腾,他经过检验确认合格的实验体现今是什么情况。

林兴腾把手机开免提扔到软垫上,豁然起身带起一片水珠,他走出浴缸勾起浴袍穿在身上,这才拿了手机,“告诉许先生,实验体很好,无须担心。”

女人松了口气,笑,“好的林医生,我会如实向许先生禀告,那林医生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将实验体送到研究所?您知道的,前不久我们在达纳丹沙漠的研究所刚被炸毁...”

随着研究所被炸,一大批注射实验体和珍贵药剂丢失,集团亏损上亿,向来温和的许先生难得大发脾气。

亏钱事小,研究事大。

许先生为此更是又砸了一大笔钱建立更多研究所。

而后他记起林兴腾告诉过他,十八年前丢失的七号实验体找到了,不止如此,林兴腾还发现一个各方面条件极其符合实验体要求的人。

许先生动了心思。

林兴腾拉开冰箱门拿出瓶鸡尾酒,瓶盖往边上一磕撬开,仰头灌了一口,音调懒散,“凯娜小姐,你要知道在我们华国,一个人无缘无故消失他身边人是会报警的。”

被称作凯娜的女人嗓音愉悦,话语却满含恶意,“那让他名正言顺的‘消失’就可以了。”

林兴腾想笑。

名正言顺是这么用的?

凯娜还在继续:“还有七号实验体也要送回研究所...”

顿了顿,她忽然调侃道:“咦,林医生该不会是看那个实验体好看,心软了吧?”

凯娜可是看过实验体照片的,不得不说,少年仅仅是个侧颜,就足够秒杀她见过的所有男女。

而林兴腾那点特殊的癖好,在他们这圈高层里不是什么秘密。

“这样不行呀林医生,实验体有多重要你...”

“我知道,”林兴腾漫不经心打断她的话,又喝一口酒,眼眸被醉意晕染,透露一层幽深的黑,“可实验过程随时总会出现不可避免的意外。”

凯娜:“哦?”

“我申请在实验体死亡后,尸体交给我处理。”

-

十一月末,温度低迷,出门得把自己裹成里三层外三层才敢出去。

容佳则头上带着兔子帽,脖子围着毛绒绒的围巾,浑身上下包裹严严实实,他努力的把脸从衣领处伸出来,仰头看向少年喊:“哥哥。”

少年隔着帽子揉揉他的脑袋,小朋友把她手扒拉下来,猝不及防被冻的一哆嗦,连忙用掌心捂住不断哈气,“呼呼,哥你冷不冷啊。”

指尖被温热的呼吸拂过,容知挠了挠他的掌心,“不冷。”

容佳则觉得痒,唇角微抿,挺严肃的大人样,“我是大朋友了,哥哥不准挠我手心,痒痒。”

容知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