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月1日。

汉默工业正式更名为凤凰集团，新的总部已经确定在纽约郊外重新建立，负责施工的是来自华国的建筑团队，听说他们的建筑施工又好又快。

新的合金还在路上，凌灵难得睡个懒觉，凯瑟琳偷偷摸摸钻进他的房间准备恶作剧，拉开被子后却看到凌灵睁开的双眼，她顿时被吓得尖叫一声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凌灵坐直身子笑道：“凯瑟琳小姐，这就是一个警察的胆量？”

凯瑟琳回过神来，愤愤地上前趴到床上，和凌灵相距不过几厘米，互相直视。

“zero，你肯定逃课了对不对？”

凌灵笑而不语。

“亲爱的弟弟，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包括上学之前，所以你一定逃课了，是不是？”

凯瑟琳越靠越近，凌灵微微后仰，他忽然咧嘴一笑，附耳上前道：“没错，我逃课了，而且每天都逃课。”

不过还没等兴奋的凯瑟琳说话，凌灵忽然后退，面色如常地说道：“凯瑟琳警官，凡事要讲证据的，听说这里是民主社会，你要是有证据的话可以直接抓我，否则面对你的诬陷和诽谤，恐怕我的律师不会答应。”

凯瑟琳愣愣地张了张嘴，她突然感觉凌灵就好像那些逍遥法外而洋洋自得的黑帮坏蛋，而她自己则是追寻案件真相誓要将其绳之以法却又偏偏苦而不得的正义警察。

“zero，你很跩啊？”

“跩犯法吗？你告诉我，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不能够跩的？”

凯瑟琳咬牙瞪眼。

凌灵偏着脑袋，把得意和欠揍直接写在了脸上。

“哼！你等着，我一定会找你的‘犯罪’证据！”撂下一句狠话，凯瑟琳气恼地离开了。

凌灵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下楼，在楼梯上他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佩格和这位西装革履的特工正在谈话，一时没注意到下楼的凌灵，当凌灵来到身边时她才回神，拉着凌灵坐下后道：“zero，这位是保险公司的菲尔·科尔森先生，科尔森先生，他是我的儿子，你可以叫他zero。”

凌灵和他互相打了个招呼，佩格又跟他交谈起来，内容无外乎是重述前两次车辆报废的经过，科尔森一边听着，不时写写画画地记录起来。

讲真的，他现在这幅模样跟保险公司的还真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在心知肚明的凌灵面前，他认真表演的样子就变得有些令人发哂。

好一会儿之后，谈话告一段落，佩格女士起身去拿购车合同等资料，只剩凌灵和科尔森。

凌灵故作好奇地道：“科尔森先生，佩格的第一台车被抢了吗？”

科尔森笑得很温柔：“不，是被警察征用了。”

“可是那天我看到她脸上有痕迹。”

科尔森笑容一滞，“呃……那个警察确实做错了事，佩格女士有权对此提起诉讼。”

凌灵喝了口水，又道：“那个警察呢？”

“他牺牲了。”

“牺牲？”

“嗯，据我们的了解，他的确在办案过程中牺牲了。”

凌灵低头冷笑，抬头又恢复正常，“天道昭彰，善恶有报。”

科尔森一脸疑惑：“抱歉，你说什么？”

“这是中文。”

科尔森点头，佩格也回来了，两人的交流也宣告结束。

科尔森起身接过资料，又跟佩格握了握手，道：“佩格女士，您不用担心，根据您的描述，公司一定会对您的损失作出赔偿。”

“非常感谢。”

送走科尔森后，佩格道：“zero，我想我们应该出去买一辆新车了。”

凌灵当即摇头，“我觉得暂时不要，等拿到赔偿再说。”

“嗯？为什么？”佩格的公司利润很不错，她有很多现金流可以支配，不必等拿到赔偿才能买新车。

凌灵道：“今天是元旦，听说你晚上要去参加宴会，我想你没有时间去买车。”

佩格想了想，也点了点头，“没错，你说得对，今天的晚宴很重要，汉默先生的公司虽然退市了，但凤凰集团和我们依旧有很多合作，我想今晚汉默先生也许会对此发表一些重要的意见和看法，我也应该好好准备一下。对了，zero，你想去吗？”

“不了，谢谢，我更喜欢待在家里。”

佩格没有强求，她笑了笑，转身去给他准备早餐。

凌灵坐在餐桌前陷入思考，他猜测菲尔·科尔森也许已经知道了佩格女士的姓氏，但他一定不知道佩格女士的姑姑就是那个神盾局创始人之一，或许他现在的级别连佩吉·卡特是谁都不知道。

那么，那个独眼龙知道吗？

以他那多疑且控制欲旺盛的性子，想来应该是知道的，也许从佩格来到美国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之后嫁给谁，开了什么公司，经历过的事情他都不会放过，查尔斯波茨和证券公司肯定也会被他查个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