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15 夏(第1/3页)

作品:《奇怪的先生们吓人吗

见罗玉静不回答,苦生往前走两步,又喊:“你先上来!”

罗玉静:“僵尸怎么了,僵尸了不起吗,僵尸就可以不洗澡吗?虽然你身上是香的,也没有汗什么的,但是我有汗啊,每天趴在你身上都蹭上去了……”

“这个封印,很痛吗?”

苦生:“……你便当如此吧。”

苦生发觉她故意的动作,说道:“可恶!”

罗玉静的声音从井里传来:“我没冲动,我之前不也这么做过,我又不怕厉鬼。”

“封印补好,师侄便不打扰师叔了,这就离去,告辞!告辞!”延同老道对这事没有经验,一刻不敢多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为她固定身体的动作,会持续到察觉她即将醒来。

她白日看上去很好,而且越来越好,只有夜里仍然不断的噩梦能让人窥探出她挣扎爬出泥潭时的苦痛。

她走到苦生面前,先把耳朵堵上,说:“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堵着耳朵听着。”

苦生忽然一个急停,顺手把刹不住的罗玉静拉回来。

苦生:“……”

罗玉静有没有记住此事不好说,她们找了个地方清理伤口,稍作休息,罗玉静在擦完自己手上的血渍时,还没忘记拿着湿帕子走到苦生面前,好似清理花瓶一般作势要擦。

苦生大叫:“还未擦完吗!已经擦过了!”

突然,罗玉静从井口冒出来,拿着诛邪剑趴在井口。

苦生脸上神情有一些复杂,他强调:“我是僵尸。”

苦生不喜欢夏季,因为夏季的太阳最为炽热,他作为一个僵尸,并不惧怕烈日,但他讨厌烈日。因此,天气热起来之后,她们慢慢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

狭窄破败的野庙内,苦生身上尽是刚烙下的鲜红符文封印,赤着上身坐在破蒲团上,乱发披散。

苦生也坐在树荫下,青石上厚厚一层青苔,坐着还挺舒服。见罗玉静拿着打湿的手帕过来,他转过身,嘴里叨咕:“可恶!怎么又擦!”

每次擦拭,每次如此。但,除了大叫,他也不会有其他的反抗。罗玉静着实不明白他为何抗拒。

她近来实在难缠,苦生深深觉得不能再纵容她。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然而望着那大石垒起的井口,双眼中如同翻涌着氤氲的水墨,如何都无法再往前。

“不会掉,不用如此小心。”苦生说。

“这厉鬼正在移动,换了方向,这边!”

罗玉静道:“这样更快。”

苦生收回扶着她脑袋的手,片刻后,罗玉静醒来,醒神后,从他身上跳下来,走在他身旁。苦生放缓脚步,免得她跟不上。

原来这封印,还是封印体香的吗?

听了这话,原本只是虚虚靠着他的罗玉静,一把捞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

换了新的封印,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不同,只是罗玉静常被苦生背着,靠的近,发现先前在他身上嗅到的那种奇特淡香,如今基本上再嗅不到。

睡着后,她若在苦生背上,不自觉就会将脑袋靠在他肩上、脖子边。苦生行路颠簸,感觉到她的头发额头蹭过自己颈边,伸手按住,摸到她额上一片冷汗,为她续上一支安魂香。

在一些乡野小路上,常能看见这么两个人。一个背着箱子包袱杂物,还行走轻快的男子,一个抱着剑,脚步轻盈的女子。两人你追我赶,像是清晨里吸食露水的两只蝴蝶,在草丛中翩跹后,又消失不见。

罗玉静:“躲到井里去了?”

她拼命把苦生的脑袋抬起来,将帕子蒙在他脸上一顿揉搓,口中说:“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这只厉鬼好像很厉害,都能抓伤我,我从前和其他厉鬼打架都不会受伤。”罗玉静奇怪。

“可恶!我不是与你说过不可冲动!”苦生站得离井口远远的,大喊。

他往右跑去,罗玉静又被他拉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叫一声停,把苦生拽住,扒着他的肩往上一跳,苦生顺势将她抱住。

罗玉静瞪他:“你才可恶!”

清晨与傍晚,是她们赶路的时候。

苦生的脖子上有红色的符文敕字,以及隐藏在符文底下的缝线,一半藏在衣领下,不细看看不出来,但罗玉静半强迫地给他擦拭脖子时,看得清清楚楚。

苦生将罗玉静往旁边轻抛,顺手从她怀里抽出诛邪剑打出去:“去!”

“今时不同往日,给我回来!”苦生抓着头发,实在想发脾气。

罗玉静练就了一种在苦生背上睡觉的能力。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觉得累,爬到苦生背后的藤椅上就能休息。如今,她只有在睡觉时才会点燃安魂香,用来驱散噩梦。

“诛邪剑!”罗玉静将诛邪剑召回来的同时,苦生将她夹起,追着那厉鬼而去。

等到罗玉静反应过来他似乎误会了什么时,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井是一种特殊的所在,因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