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路途中(第1/2页)
作品:《奇怪的先生们吓人吗》……
发现她在自己怀里清醒过来,穆里高兴极了,将脑袋搁在她胸前蹭了好一阵,也待在浮冰上陪了她很久。
广大的天地不断蔓延出去,在想象中无边无际,世界上的一切在这里都变得纯粹。
穆里没有她这样的心思,他的反应就和平时遇到了难对付的魔兽一样,进入战斗状态的凶狠警惕。见小熊好奇观察他,露出一脸凶恶的神情,把那只小熊吓唬得贴紧了前方那只大熊。
梅莉也有因为太过寒冷而失去意识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趴在浮冰上,一动不动,面色冷白好像凝结着一层霜,眼睫毛都被冻住了,哪怕裹在毛毯子里身体仍然冰凉。
等他们走近了,看清楚那原来不是雪山,而是一大一小两只……熊。
星星明亮地织成了一条光带,深色的夜幕下,铺垫了蓝紫色的背景。
梅莉裹着毯子瑟瑟发抖,时时注意着水中的穆里。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梅莉笑着对他说,“梦见你说的极地夏日开的花了。”
浮冰露在海面的面积不大,但底下往往都很厚重,甚至是倒锥形的冰山杵在海面下。在这片海域上,想要推动浮冰无疑是一件困难的事,哪怕是一直很厉害,几乎没什么能难倒他的穆里,也第一次显露出了吃力。
如果他是一个人上路,来到这里大概会更顺利,但是,他也一定会更加痛苦。在看不到边缘的冰海中,孤独地失去方向,甚至失去前进的动力,变得疯狂。
“醒了不赶快游上来,还抓什么鱼啊。”梅莉用力抓他的耳朵。
极地的鱼都是傻的,动不动往他嘴上撞。小熊委屈。
上一次他失去理智,跟着那声音的指引也来到了这里,被冰冷的海水泡清醒后,想起独自等待在灯塔的梅莉,硬生生抗拒着冰海另一边的吸引转身回去。
那只小熊又撞了撞大熊的腿,大熊就发出有些不耐烦的声音说:“快一点,你一路磨磨蹭蹭的,都快赶不上了。”小熊嗷一声,“我不是最后的,赶得上。”
冰海的中央,有一片浮冰连成了小块的陆地,她们在那里停下来修整,吃了难得的一顿熟食,好好睡了一觉。
梅莉趴在浮冰上差点准备跳下去了,见他从水里冒出来,嘴里竟然还咬着一条奇怪的鱼,甩着头丢在冰面上,含糊地对她说:“这里还有鱼,你吃不吃?”
还保留着水流动形状就被冻住的冰层显露出特殊的纹理,冰层中凝固的水泡仿佛鱼群。
这些动物为什么会被凝固在这里?这里形成多久了?这些又是些什么动物,都是魔兽吗?梅莉有许多的疑问,但是这里亘古不变的寂静冰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他们到达了一块飘满浮冰的汪洋前方,穿过这里,才能真正到达极地深处范围。穆里小时候第一次听到那个声音,追寻着它跑到这里,因为太过幼小无法横渡这片冰海,只能回去。
现在,看到自己推着往前的浮冰上,梅莉坐在那,他心中就有一个很坚定的念头――带她渡过这些危险,到达彼岸。
越过灯塔,越过冰山群,穿过那条不结冰的蓝色冰河,她们跋涉在一条风雪严苛的极地之路。
体型是小熊五倍大的大熊扭头看了眼穆里,没什么反应。
梅莉再看看自己这个有点狼狈,毛发都失去了光泽的穆里,忽然觉得他受了很多委屈,有些可怜。
流动的蓝色海水在渐渐变成固体,到了某一个界限后,浮冰已经无法再靠近,它撞上了坚硬透明的冰块,海水在那里结成完整的一块陆地。
梅莉:“可是,我有看过很多的花,我觉得花和花都差不多。我以前的家里还种了很多的金雀花,你见过金雀花吗?”
还梦见了一只小熊,他还是幼崽的模样,虽然只有孤零零的一只,但他在鲜花盛开的苔原上打滚,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深蓝色海洋与冰岸中间,还有一层浅浅的绿色薄冰地带,那里的冰层可以让梅莉踩着经过,但体重更重的穆里踩上去,半个身子都会陷下去。
穆里一度以为她被冻死了。他从水里爬起来心急地清理掉身上的水,把她抱在怀里想让她暖和起来。
他在梅莉不停的呼喊中醒来,迷迷糊糊地舔了舔她冻得通红的手背,打起精神继续推着她往前。
在这里,积雪很少,只存在于凸起的冰柱上方,地面上没有积雪,只有一层层厚厚的冰块,低头看能看到冰块底下的东西。
梅莉:“一定要见过才能梦见吗?”
两人踩在冰岸上,来到一个洁净透明的世界。
他借给她的温暖太有存在感了。
穆里动动耳朵,辩解了一句,“我没抓它,是它自己撞上来的。”
拥有感情的生物,总是爱做一些会给自己添麻烦的选择,有些人称之为错误,有些人称之为快乐。
穆里坚持:“当然,不然你怎么知道是什么样子。”
那边移动过来一座雪白的雪山,大雪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