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晓东快她一步，不仅把她认了出来，还心直口快地叫出了她的名字：“陈婷？你怎么在这儿？”

他赶紧岔开话题：“师兄，我对你们这个行业不太了解，像这样一份策划，大概能卖多少钱？”

“没关系。”

“你昨晚说今天把策划给我，说实话，我本来没抱太大期望，觉得你没干过，可能低估了一份策划的任务量，嘿，没想到你还真就给弄出来了！你策划里那么多设定和流程，那玩意儿可不好想啊，你是怎么在一个晚上搞定的？”

对方显然没想到电梯里有人，连忙拿手捂住了脸。

沈亦泽突然想起看房那天，杨九安只是刘海乱了，被指出后便也急急忙忙躲回屋里，于是又补了一句：

沈亦泽当然不能说我是照搬的，根本没费什么脑细胞，他只好随口糊弄：“之前写大纲的时候就想过一些，昨晚只是把平时累积的灵感加工了一下。”

“不，我不是。”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我们台里的主持人，陈婷。”

“哎呀！哎呀呀！”

“别装了，就你这声音，我还能认错？”

王晓东说：“之所以这么着急，你大概也猜到了——”

他顿了顿，说：“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瞒你。台里以前其实不怎么重视综艺，这回《相亲相爱》的大爆，才让上面的人改了想法。

沈亦泽下意识皱了皱眉。

沈亦泽笑道：“谢谢师兄，我懂了。”

“上星频道黄金档的节目策划，市场价大概在五十万左右。”

王晓东笑呵呵地拍了拍沈亦泽的肩头，说：“我看不是在外人面前，而是在帅哥面前吧？反正她在我面前，就从来没说要注意一下形象。”

王晓东瞄了眼后视镜，镜中的沈亦泽蹙起眉头，看上去心思重重。

“你好，我叫沈亦泽，我看过你主持的《k歌之王》——”

王晓东捕捉到沈亦泽的表情变化，哈哈笑道：“我昨天吃你一顿饭，还赢了你好几百块，当然要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了。”

“女孩嘛，又是公众人物，在外人面前比较注意形象，很正常。”

江南卫视最长寿的周播综艺《k歌之王》计划于三个月后正式停播，空出来的周六晚间黄金档将由新节目顶上。

“王主任，你认错了，我不是陈婷——”

“陈副总编和我都看中了你的策划，想跟你谈谈合作。这事是着急了点，但也是事出有因，你听我给解释……”

女孩不等沈亦泽说完，钻进电梯落荒而逃。

王晓龙和沈亦泽走出电梯。

“不愧是男神！”

哎呀呀，这人好帅！

驱车前往江南电视台的途中，王晓东向沈亦泽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新节目，是策略调整后的第一次试水，制作经费非常充足，而你这个策划是我们非常想要，也非常需要的，因此，哪怕你的要价高于市场价，台里也一定会答应的。说白了，就是卖方市场，你说了算。”

————

沈亦泽尴尬地笑笑，心说你可拉倒吧，这名字又不是我起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这纯粹是爱屋及乌，看什么都是对的。

“这陈婷，搞什么鬼？你别介意啊，她可能刚熬完夜，形象不佳，不太好意思。真是的，又不是介绍对象，好歹听你把话说完啊！”

结合原身的记忆略一思索，他立马就明白了。

这话沈亦泽没法接，心说这张帅脸是爸妈给的，我有什么办法？

沈亦泽听得目瞪口呆，这真是亲师兄，竟然帮他坑自己公司？！

王晓东竖起大拇指。

女孩这次又换了个声音，她透过手指的缝隙悄悄打量沈亦泽。

王晓东点点头：“其实那两份策划我和总编都不满意，但在一群矮个子里，属它俩稍微高点，再不满意，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这个世界的文娱产业，网剧都还没有起步，综艺更没有迎来大爆发。各大电视台的播出节目中，电视剧仍独占鳌头，吃掉了大部分的广告收益和经费，相比之下，综艺的制作经费普遍不高，五十万的版权费，其实已经是一个不少的数目了。

上星频道黄金档的节目策划，版权费才五十万？

这个世界明明更尊重原创，为什么策划却卖得这么低？

停了车，两人坐电梯上到十六楼，门一开，就看见一个脸颊浮肿、双眼通红、头发乱糟糟的女孩用呆滞的目光盯着电梯。

“你们总编要见我？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早知道我就不熬夜了，完蛋，我连头都没洗！

沈亦泽坐进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听到这里，沈亦泽大概明白了。

早在一个月前就，台里就向策划部发出了新节目的创意征集，这一个月来，经过层层筛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