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说：“没必要，我对这首歌有自信，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刷评论上，还不如再写几首歌。”

“哈？怎么可能？”

这个铃声，毫无疑问是他。

这话说得她心里美滋滋的。

杨九安不以为然：“反正我更喜欢你的歌，不止我，我看评论都这么说，余笙那首歌的评论全是‘隔壁赢了’，可见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杨九安没急着说，先喝口牛奶润润嗓子，再抽张纸巾擦擦嘴，接着才娓娓道来：“你知道，帕尼尼是意大利语panini的音译，p-a-n-i-n-i。”

“你朋友圈发过吧，是你自己做的。”

他翻出十月的日程表，在满满的日程安排中加上“萤火动画”这一项。

他的车早已在小区外等候。

沈亦泽心里想着，嘴上说：“非工作时间叫什么沈总，你可以跟春林一样叫我学长。”

“没有啊，我们一直都是对着来的，在大学就是。”

反倒是杨九安听懂了沈亦泽的暗示，明示说：“茜茜，你那同学该不会喜欢你吧？”

看完剧本他就安下心来。顾舒对尺度的拿捏非常到位，人物对白都点到即止，重心也是放在颂扬唐僧师徒的仁慈和坚韧上，而非抨击反派的道貌岸然。这种程度，过审应该没什么问题。

口是心非的她一阵心虚，赶紧岔开话问：“难道你不看评论的吗？”

她吐吐舌头，解释：“我其实起挺早的，就是选衣服花了太多时间。”

“我猜到你会给我买，所以故意没吃。”

你想多了，根本用不了一两年这么久。

“我们听歌吧。”

她抿嘴浅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做完之后老师就一个个问，让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做的什么，怎么做的。问到我的时候，我就特别大声地说：icookedapenis（我烤了根吊）！”

“怎么两块？”

她先是穿上她很喜欢的荷叶边娃娃衫，这件衣服十分贴合她的外形，甜美又少女，穿出去顶多十八岁。

……

杨九安提议。

沈亦泽不置可否地唔一声，作为旁观者，这种事点一两句就行，说得太多只会适得其反。

沈亦泽摸摸脸，心想张春林多半是不知如何引起徐文茜的注意，又担心暴露自己的小心思，才选择这种“越喜欢越要对你不好”的小学生式的相处模式。

“公事当然公办，私底下才这样。也不是我主动挑起的，是他总挑我的毛病找我的茬，我自然不能惯着他。”

“给你买了点吃的，在我背包里。”

“还能干嘛，忙呗！”他随口敷衍，“这大半夜的，你该不会又被女人扑倒了，叫我去救你吧？”

她将三明治递到他的嘴边。

徐文茜笑道：“只是暂时，再过个一两年，就要被沈总比下去了。”

杨九安边咀嚼边含糊不清地说：“我留学的时候经常买这个，好吃不贵，刚烤出来的更香，我觉得有点像肉夹馍，但没肉夹馍那么油。你在哪儿买的？国内应该不容易买到吧？”

沈亦泽说：“我也没有刻意找，有一天在路上看见了，就买来尝了尝，也不知道正不正宗，反正感觉挺好吃的。”

几秒后对方打来电话，一接起便是丁世杰的声音：“最近干嘛呢？怎么没一点儿动静？”

首先是人资部的报告。

徐文茜立即说：“我干嘛要跟他一样？他叫你学长，我就叫你师兄吧。”

“为什么不可能？”

杨九安早早起床，快速洗了个澡，挑选衣服时着实犹豫了会儿。

他来了兴趣，追问：“什么糗事？我就喜欢听糗事。”

沈亦泽摇摇头：“难说，余笙的歌也很棒，去年就是她拿的奖。”

杨九安奇道：“为啥？你就不想看看别人对你作品的评价吗？”

这段时间沈亦泽跟老徐有过一些交流。

来不及将试穿过的衣服收进衣柜，她赶紧坐梳妆台前化妆。

怕他不知道，她还特地拼读了一下。

连上安安的手机蓝牙，开始播放她的歌单，第一首歌便是《七里香》。

就算看见清一色的好评，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成就感。

沈亦泽面不改色道：“我也没吃饭，等着你给投喂呢！”

华影编剧部的阵容沈亦泽垂涎已久，假以时日，定要将它搬空。

她回国后只在肯德基吃过敷衍版的帕尼尼，就是夹块猪排或鸡柳烤一烤完事的那种，跟他买来的这两块完全不能比。

点开手机一看，竟然是丁世杰：“睡了没？”

徐凤阳入行早，又是华影前高编，跟这些大编剧关系匪浅，离开华影之后，他就一直在游说他这些老同事跳槽。

沈亦泽平静地说：“还好，十几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