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娱乐集团总部。

一则：ok！保证让你出道！

沈亦泽接起，顺手点开录音。

“不，他同意分手，也同意替我保密。是另一件事……”

沈亦泽等得不耐烦，催促道：“怎么说？”

“你是说，他有你让他帮忙刷票的截图？”

手机那头沉默了。

又是一阵沉默。

来电显示：沈亦泽。

“咚咚咚！”

良久，她才收回目光，对陈莉说：“回公司，找琳姐。”

鞠然深吸口气，很快恢复如常。

她把事情经过大略复述一遍。

也正因为如此，鞠然才能在一众能唱会跳相貌精致的少女中杀出重围，哪怕她跳舞踩不准点，唱歌经常跑调，还常常哭鼻子。

王琳哼了一声，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道：“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今天能拿这个威胁你，明天就会用更下作的手段。你跟他，没拍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王琳不答反问：“他要多少？”

沈亦泽的声音：“怎么样大明星，想好了没？五十万而已，对我是天文数字，对你和海鸥娱乐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王琳笑容一僵。她故意用“朋友”这个称呼替鞠然撇清关系，没想到对方不仅不吃这一套，反而针锋相对，故意自称“前男友”。

匆匆赶回的鞠然推门而入。

“不怎么样！”

鞠然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顿时窘得满脸通红。

“知道你会这么说，也确实，怪只怪某人自己傻，一厢情愿不是？那好，我们各退一步，欠的钱我们各自负担一半，怎么样？”

鞠然看着沈亦泽发来的短信正一头雾水，微讯弹出消息框，昵称为“一则”的用户发来几张截图。

鞠然声音冰冷：“是，我是让你给我刷些票，可我没让你去贷款啊！”

王琳沉吟道：“如果只是刷票这件事，我还能帮你摆平，就怕他到时自爆是你前男友，你出道不久，人设才刚立起来，这时候爆出和前男友不合的消息，对你的影响就非常大了。”

这是在威胁我，不给钱就要在网上自爆身份啊！

“对，我是她前男友，你哪位？”

“五十万。”

“对！”

一个月前王琳主动向公司提出带她，着实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她的目光穿过车窗，直望向公寓高层的某扇窗户，眼瞳中闪烁着意味难明的复杂情绪。

“你什么意思？！”

然然：你看着刷，尽力就行。

王琳是海鸥娱乐的金牌经纪人，集团现有的三名一线歌手，其中两位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7月24日晚上21:21

她和狗仔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杀价的标准套路，这个时候，对方就该探她的底了。

这个鞠然，还信誓旦旦说什么很好拿捏？

她放下手里的节目邀请，抬头说：“请进！”

但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好，等你消息。”

“琳姐！”

手机那头传来鞠然愤怒的质问。

王琳呵呵一笑道：“你就是鞠然的朋友，沈亦泽吧？”

分明不好对付！

鞠然扁扁嘴，她倒不是替沈亦泽说话，她只是担心公司不愿意替她拿这笔钱，万一真把沈亦泽逼急了，以他偏执的性子，很可能说到做到。所以她才强调沈亦泽的正当性，希望公司不要硬刚，而是拿钱息事宁人。

“鞠然没钱我知道，她这几年全靠我好吃好喝供着，她有多少家底我还不清楚嘛？”

王琳的脸色逐渐沉下来，听到最后，已是眉头紧锁。

……

“啊？”

“没有！绝对没有！”

《四叶草》的副歌突然响起，两人同时看向手机屏幕。

透过后视镜一直默默看着鞠然的陈莉吓了一跳，她跟在鞠然身边快一个月，还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脾气。

“给我看看。”

王琳气笑了：“他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五十万？你现在连个二线都算不上，就这么点料也敢要五十万？”

她一一点开，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调出沈亦泽的号码，回拨过去。

然然：明晚决赛直播，记得帮我多刷些票！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

沈亦泽沉声道：“有没有关系，要不要我把这几张截图发出去，让网友来评断？”

鞠然小声说：“他替我刷票贷了一百万的款，现在问我要五十万也不是存心敲我竹杠。”

沈亦泽不慌不忙地说：“钱是替你刷票借的，票是你让我刷的，现在你想拍拍屁股走人，把这破账留给我一个人还，未免也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