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木而栖。据我所知，沈老师给出的待遇相当不错，你多了解了解，不是坏事。”

“也就几个月的事吧。”

“几点啦？”

路上旁敲侧击问是什么事，张成鑫只顾左右而言他，等到达目的地，才知道是一场应酬。

何君尧最终没有选择将工作室挂在金点的名下，而是签了合作协议，同时向沈亦泽推荐了几个摄影专业毕业的新人。

“梓萌？”

“醒啦？我给你熬了绿豆汤，在厨房里，你一会儿起来了记得喝哦！”

“原来我在你家啊……”

他正想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几句，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更好的办法，便挂上笑容问：“你真想当副组长？”

顾舒带来的四个项目，创作周期在一年到两年不等，刨除华影抽掉的三成和分给编剧的那部分，公司总共能拿400万左右。

等各部门建立起来，他才算彻底告别码字，只需提供创意和把控大局。

一组的副组长和他同期，新人之间难免互相比较。眼看对方受到认可，转正之后就升了副组长，自认为能力不输任何人的他难免心有不甘。

继续共事这种说辞，他当然知道是扯淡，真要这么想，就不会问新媒体什么时候建好了。

他顿了顿，放缓语速微笑道：“你是想去新媒体当组长呢，还是想留下来当个小小的副组长呢？”

张成鑫的脸色立马沉下来。

周梓萌一走，赵辉立刻下床，在客厅里找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时间，接近8点，喝了碗绿豆汤就往电视台赶。

当然，刚开始的一两年沈亦泽仍会提供创意支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成长。正好，他可以把《向往的生活》丢给他们去完善，身为公司老总，把时间花在改策划上简直浪费。

赵辉皱起眉头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他隐隐约约听见“收视”、“书我人生”、“破2”等词汇，很熟悉，却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顾舒从华影回来，不仅带回来四个项目的转让协议，还带回来李琛和张志浩这两个都市组的编剧助理。

赵辉笑道：“那你也别去上班了呗，我们一起补个觉。”

“王主任！”

在未来某天，连创意也不用他提供，公司才算步入正轨，进入一个良性的健康的发展状态。

前两个小时在喝酒和商业互吹中度过。

张成鑫一愣，颇有些无语地笑了笑，略带嘲讽地说：“你记性倒挺好啊？”

临近下班，张成鑫披上西装外套急匆匆往外走。

王晓东笑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

王晓东不以为然：“资历和阅历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我们一组的副组长跟你一般大，按你的说法，他干脆也别当了。”

赵辉连连摆手。

沈亦泽需要一个既能完全信任，又具备专业能力的人替他统领全局。

“签字？”

卧室外传来关门声。

经过两个月的学习，沈亦泽已经从摄影小白晋升为菜鸟，至少简历里五花八门的项目和奖项他看得懂了，知道哪些有含金量哪些是水货。

周梓萌拿上手包，再次嘱咐：“我走了，记得喝绿豆汤哦！”

赵辉发来微讯：“沈老师开了公司？”

“怎么会是一厢情愿呢？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整个二组属你最优秀，别说副组长，就算是组长，你也当之无愧！”

赵辉从走神中惊醒，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张胖胖的脸正冲他温和地笑着。

再等几个月？

赵辉微微蹙眉：“那我还是留下来当副组长吧。”

他下意识叫出声。

他茫然地抬头，看张成鑫就像在看显示器受潮的电视，画面抖得厉害。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只觉得脑袋沉得脖子都挂不住了，直往下坠。脑子更是停止转动，唯一一个念头，就是不管主任让他做什么，哪怕喝再多酒，他也必须咬牙撑下来。

然后就见张主任将一叠纸和一支笔放在他面前，让他签字。

从主任室出来，赵辉面若死灰。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他知道对方仍在犹豫。

赵辉不敢再迟疑，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公司的业务涵盖影视、音乐和综艺三大版块，正在招聘编剧、导演、经纪人，当然也包括节目策划。”

他不是非当这个副组长不可，他只是想得到和付出匹配的公平的待遇。

周梓萌笑道：“昨晚你领导拿你手机给我打电话，说你醉得一塌糊涂回不了家，就把你送我这儿来了。”

将泡好的茶端一杯给赵辉，王晓东笑眯眯说：“我听沈老师说，你就要被升为副组长了？恭喜啊！”

赵辉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道窈窕的身影坐在梳妆镜前，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