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鞠然消息的时候，沈亦泽仍沉浸在杨九安单身的巨大喜悦中，心情好到连熬夜码字都觉得幸福。

秋秋秋秋秋：没有

“唉……”

鞠然摇摇头：“不能睡，不然晚上睡不着。”

王琳抬头，只见eleven陆陆续续回到休息室，鞠然妆容精致，乍一看容光焕发，然而细心一点，就能发现她眼底的困倦和疲惫。

鞠然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江南卫视吧，虽然给的少，但毕竟刚合作过。因人家的节目而红，扭头就跑别家跨年，这说不过去。”

“这个沈亦泽，可真是个宝贝，当初要是不逼她分手就好了……”

偶像虽然不能恋爱，却能通过阐述自己的恋爱观来巩固和吸引粉丝。

自从节目播出，eleven的通告就没有断过，一天飞两地已变成这半个月的常态，鞠然也好，团里的其他成员也罢，都肉眼可见的一天天消瘦下去了。

王琳皱了皱眉：“有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江怡宁从沈亦泽那儿买了首歌，已经制作完成，准备元旦发售。”

这是这个节目教会她的东西。

然然：一起去吧，正好公司包了机可爱]

人一红，通告自然就多。

但他非常抵触再跟这个名义上的前任见面，这会影响到他新的生活，以前是如此，现在有了杨九安，更是如此。

……

给江南台的策划，他已经完成了框架。这个节目他看得不多，很多细节记不清，只能现想。

“你说，如果我们向他约歌，他会答应吗？”

王琳叹口气，她从不在鞠然面前表现出半点遗憾，实际心底里，她承认这是她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提名一出来，李敬民就打电话来约了。

“——这四家电视台，你心里有比较倾向的吗？”

王琳看着鞠然的官微粉丝数在两周之内由200w攀升到了500w，心情大好。

鞠然敛起笑容，神情落寞地注视着车窗外色彩暗淡的人群，一声不吭。

“没有。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然然：琳姐核实过了，李老师会跟公司的包机一起走，嗯，也在名单中看到了你的名字嘻嘻]

辛苦归辛苦，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很累吧？正常，每一个上升期的艺人都要经历这个阶段，江怡宁冲击一线那两年，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突然就很有成就感。

一则：参加。

消息发出后突然就没了动静。

一则：那就好，是我着急了，以后注意

注定又是烧脑的一周。

秋秋秋秋秋：交浅言深，人家不回复也正常，要我，我也当没看见

“唔……”

迅速蹿红其实是一种考验，心态差的极易自我膨胀，目空一切，却不知在这个圈子里，一夜爆红难一夜暴死易，这些年来因祸从口出而被全网封杀的艺人数见不鲜，至于行差踏错导致人设崩塌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鞠然冲粉丝们微笑招手，一步不停地钻进保姆车中。

一则：呃……

换完衣服，从艺人通道出来，守在门外的粉丝里三层外三层，举着荧光牌高呼鞠然的名字。

“我不觉得累，我只是……有时候想想，小小的幸福也挺好的。”

终于安静了。

鞠然咬咬下唇：“我该怎么做？”

“睡会儿吧。”

有大佬带路，沈亦泽自然乐意，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沈亦泽放下手机，无奈地抓抓头。

鞠然经此考验，却仍保持理智，知道如何取舍，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人了。

鞠然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王琳沉吟片刻：“这样吧，你再最后试一次，如果他还不领情，那就算了，好的作曲人多得是，我再给你找别的资源！”

鞠然漂亮的脸部线条微微收紧，瞳孔微张，显然有些惊讶，而在惊讶之中又夹杂了些许失落。但这样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就恢复如常。

然然：下个月的全娱盛典，你参加吗？

“孺子可教，我只不过提点了两句，她就学以致用，懂得如何利用节目制造话题。”

“我……不知道。”

一则：行吧

车门合上，应援声从排山倒海变成小溪潺潺。

“那个沈亦泽，还是没有主动和你联系吗？”

放眼整个海鸥娱乐，曾做到单曲销量200w+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琳姐。”

然然：那就下个月见~

也罢，既然是公司包机，江怡宁应该也在。这位歌后人挺亲和，相处起来没什么压力，到时候跟着她混就好了，嗯，以她在圈子里的地位和资历，肯定认识不少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