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喜欢的昵称？”楚千城活动了一下手掌。

咚咚咚！——他敲响了制造所的大门。这个时候是老若望每天在车间里制造机械的固定时间，除非有特殊理由，否则禁止打扰。

“艾达，这很有道理啊，如果找到潘柯夫斯基变强的原因，我们就不用背锅了，还能配合新到的人手重建抓捕组戴罪立功。”雷蒙德兴奋地说。

他双手支撑着前台的桌子，缓缓垂下了头：“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进来了。

楚千城敬礼，转身离开。

楚千城决定再去找燕程。因为他知道根据自己的游戏设定，燕程是有神秘来历的。也许不是游戏具体设定的那个势力，但是他的人脉现在必须拿出来用一用。

“是队长让我来找老师的。”楚千城迅速甩锅。

“你知道他的密码吗？”楚千城和雷蒙德齐声问。

燕程抿了抿嘴。他坐回了办公椅，从制服内侧衣兜里拿出了他的扁平酒壶。

他曾经有过运用社会工程学的经历。作为一个宅男，他也曾想要搭讪女神，并为此付出过努力和热情。搭讪没有成功，但是却为他后续制作的《灵魂守护者》积攒了宝贵的素材。

凯西娅极具辨识度的磁性嗓音在制造所响起。此刻的她，柔和的音色荡然无存，嗓音清亮，激昂，华丽，犹如一位奏响战歌的女武神。

“你知道？”楚千城冲口而出。

……

楚千城记住了这个称号。萨姆沙这个名字他颇为在意，但是想不起来在哪本书里见过。这显然是异种控制基金会用来称呼潘柯夫斯基的代号或者绰号。

楚千城沉下心来等待。按照他的设定，因为艾莉的特殊性，燕程的背景极深，想要他对任何人解密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或者处于极端特殊的环境。

老若望的身子仿佛被电击了一般震了震。

楚千城立刻登录了梅艾达的社交网站账号，浏览了一下梅瑞德的私人空间，果然看到他在某个开源协同和代码托管平台上拥有账号，还在空间上链接了地址。

梅瑞德确实是个对赚钱较为在意的人，在实习期间还接了外包项目，在仓库里有外包项目的代码，数据库账号密码都是明文显示。

我的王？她是谁？她果然有问题！……楚千城一甩胳膊，磁链合金剑瞬间从臂甲状态变成了长剑状态。

老若望开门的时候脸色异常阴沉。他极度反感有人在他清醒的时候打扰他，哪怕是他的学生也一样。

“给我进来，说完赶紧走。”老若望不耐烦地开门放他进来。

楚千城以干瘪的电子音说。

梅瑞德还是非常谨慎的。楚千城尝试了一下：pi=。

“是。”

楚千城无奈地转过头去，继续上网找线索。

邮件是由英文写成。超能跑的萨姆沙，很明显意指潘柯夫斯基。

回来的路上，雷蒙德和梅艾达望着瓦尔莎娃镇周围的风景，似乎在强迫自己熟悉这里的环境。

他迅速查了一下梅瑞德的邮箱，主要寻找潘柯夫斯基批捕日的邮件信息，试图锁定一点蛛丝马迹。

“他们是这么称呼他的。”

又经过了一番查询，楚千城用尽了雷蒙德和梅艾达能提供的所有人脉和关系，发现最大的收获只剩下梅瑞德邮箱里的萨姆沙这个称谓。

因为他已经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他感到时间所剩无几了。

“队长。”楚千城向他行礼。

他们认命了。

只是不知是代表潘柯夫斯基这个独特的驯兽师，还是代表类似于潘柯夫斯基的这一类异能者。

“他说希望得到你的谅解和支持。”楚千城补充了一句。

“我真的没办法联络瑞德，我们很早就不交谈了。他只想要用家族传承的异能发财，和我是两个极端，谈不来。”梅艾达连连摇头。

“萨姆沙这个代号不是基金会的人起的。”燕程将酒壶举到唇边。

“这个代号的具体意思，我不确定。因为我从未达到过解密权限。但是这个代号属于什么组织，我很清楚。”燕程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

“他说，这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燕程迅速回过身来，与楚千城擦肩而过，打开门朝外看了一眼，迅速关门。

“我处理一点军务，10分钟之内会到。”

老若望的脸上露出他常常会有的那种深邃的疲惫。

“是！”

据说他只有在黄昏时分才会足够清醒，并拥有创造灵感。

当他垂下头的时候，他高大身躯遮蔽的车间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楚千城暗中默念阿弥陀佛，通过账号密码链接上外包项目数据库，这外包项目显然黄了，没几个用户，很快找到了梅瑞德用过的几个测试账号，账号密码都是明文标出。密码的确很长，用的是圆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