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秦臻的握手温热有力，非常有魄力，和她的外表颇不一样。

还差一点东西。

“如果你说的是管青，哼，身为研究员，智商比我还低10点，这就像长着罗圈腿的芭蕾舞演员，简直是管理局之耻。”

“秦臻。”管青一脸难受。秦臻堵了门，想走走不了。

“哦，老楚，这是秦臻，呃……”管青看了秦臻一眼。

楚千城看了他一眼。

秦臻微笑着问。

秦臻对着镜子仔细画着眼线。镜子里是一张完美无瑕的美人面。勾魂摄魄的大眼睛，撩人的修长睫毛，挺直的鼻翼，曲线柔和的薄嘴唇，瘦削而玲珑的瓜子脸，缎子一般光华四射的长发。

不知多少个被收容的项目在她面前挣扎了片刻，就被玩弄得团团转。

“如果我能通过宣传让人们对于梦境分享达成共识，楚先生有没有可能为我们提供联网机制。”

“哦？”秦臻感到心跳加速。这比她所投资的项目平均回报率都要高十倍以上。

“那就用你的魔法去征服东方分局吧。要小心东方分局的局长吴德阳，这可是一头百年修行的老狐狸。”

眼线笔娴熟而精妙地游走，眼影刷晕染上下眼线，眼角有了凌厉深沉的轮廓。睫毛夹一闪而过，睫毛刷灵活地上下闪烁，睫毛如鲜花般绽放。腮红刷飘舞，刷出沾露苹果色的腮红。唇红打底、唇刷晕染，唇色娇艳，美如桃花。

“局里的通报看过了吧？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集臻社长，而是奇物之屋集团的总裁兼市场部总监，所有的集臻社员将开始有合理的公开身份，包括你。请允许我向你表示祝贺。不过，你将接受东方分局的管辖。这也是代价之一。”

“《枯骨镇》的主机是造梦机，其实真正的主机是人类的大脑，表现的方式是人类的梦境。没有一个人想要将自己的梦境与他人分享。”

和楚千城共事这么久，也玩了一些他介绍的游戏，他们对于游戏界的认知算是极为丰富。联网功能是单机游戏算得上是标配的功能。而《枯骨镇》中却没有。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这个疑问。

“放心吧，这毕竟是我的项目。”楚千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休息，别把身子搞垮了，我还等着与你一起做你的项目呢。”

秦臻抚摸着下巴，凝神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嘴角上扬，笑容绽放。那是她招牌般的自信微笑，她劈开一切阻碍的武器。

“哈哈，有机会的。”管青现在只想踩着太空步滑翔出未来工作室。

她想要做一点什么，但是她的身体冰冷，这说明在梦里，她什么都没有做到。

楚千城说完这句话，朝秦臻一点头，转身走到自己的工作间，开始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片刻就忘了秦臻的存在。

……

秦臻画完最后一笔，将眉笔随手丢入梳妆盒。

“很难想象以管青的智商和情商能够做到这一步。”

管理局删去了她父母的记忆，以此换得她用自己的能力为后勤局效力。

当初管青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下意识地忽略掉了集臻社隐含的危险。但是现在当他真的要直面秦臻的时候，他才发现高估了自己的胃口。

手机里传来后勤局长埃尔文.罗杰柴尔德的声音。

“老楚，今天市场部的人会来，事关《枯骨镇》的宣发，你……你和小舒好好接待一下啊，我今天身子不舒服……”管青毫不犹豫地打了退堂鼓。

也许是一只相依为命的小猫，又或者是一只想要保护她却不幸死去的小狗。

她要让她的面容变得深邃一些，不要让人看到她内心深处的任何东西。她的脸是装潢精美的战甲，帮助她走到人生巅峰的利器，它不能有一丝瑕疵，一点缝隙。

“放心吧，埃尔文，一个月后，我会让他变成我手里的吉他，我让他弹g和弦，他绝不敢弹七和弦。”

“想办法征服这个项目吧。把他和整个东方分局玩弄于你的股掌之间，这不就是你的长项吗？”

“他们收容了一个非常特殊的项目。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项目r-cn-0781，虽然这个项目也极有潜力。但是我说的是另一个项目——r-cn-0799。东方分局花了将近20亿欧元收容这个项目。但是回报却超出了百倍。”

“老楚，来了？”管青看到他一边僵直地打招呼，一边擦着头上的汗。

秦臻看了一眼房间墙角的吉他，随即迅速移开了目光。

她加入管理局，是为了不再无助，她想要获得力量，她不想再像童年时的自己一样，被父母操纵，成为他们的摇钱树。

闹钟铃声悠扬，秦甄猛地睁开眼睛，汗水顺着她的鬓角，静静滑落。

她又做了同样的梦，梦里的她感到了童年时代一般的无助。虽然她记不起梦里出现了什么。但是她感到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令她感到温暖的东西。

“奇物之屋集团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