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2]，渣渣不留！”

水瑟怒目：“……你到底想不想听了？”

花焰凑近一看，水瑟颈脖处果然有一道浅浅白痕，虽然用水粉遮掩平日里看不太清，但离近了仔细看依然能辨认出这原本该是个多么狰狞的伤口。

这不是标准答案吗！？她背了好久呢！

她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说退就退……”

还可以临时改题目的吗？！

花焰纳闷：“你怎么知道？”

花焰：“……？？？？”

“割其双耳，剁其双手。”

不过花焰觉得她可能只是单纯的更喜欢他们教主，遗憾没能让教主给她做女婿。

花焰摇头：“算了算了。”

锦盒中盛满坚冰，包裹着一枚泛着银质蛇纹的果实，正是传闻中极为珍稀的毒物药材银环蛇果。

她爹：“咳咳咳……关关雎鸠……”

“……”

花焰很心累。

“我教育女儿呢你别老打岔！”她娘吼了一嗓子，继续道，“你哪知道羽曳这小子对你有几分真心，听为娘的话，去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最后还是被长老抓去再教育。

花焰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那七琴天下那个大小姐呢？”

虽然从小看到大，但花焰还是觉得她在浪费自己的清纯！

她娘见状，才眉开眼笑抱着她爹，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宝贝夫君，别气啦别气啦，我也是为咱们女儿好嘛！”

“圣女，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需立刻回答。”

“若有下属不听圣女命令，擅自妄为，该当如何？”

花焰眼睛晶亮：“多有名望啊？形容形容！”

“他看向我的时候，仿佛不是看一个女子，而是在看一具尸体。”水瑟不由自主身体轻颤，“哪有察觉不对就直接动杀招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而且我根本打不过他，连逃都逃不了！他这个年纪武学根本不该如此的！我还以为全天下只有教主那个妖……”她越说越激动，所幸及时噤声，“咳咳，那个天纵英才、神功盖世……”

这种果实只长在悬崖峭壁，三年开花三年结果，成熟期只有三天，之后便烂掉了，因这奇葩的生长日期，非常难弄到手，可谓千金难求。

这个花焰可以很快回答：“他要是喜欢上别人，跟我解除婚约便是。”

水瑟横眉冷对：“干嘛？老娘差点被他砍死还不能骂他吗？”

“那时我初入江湖不过半年，就有四五个正派弟子成为我裙下之臣，然后我便有些飘飘然。想会一会那传说中的陆承杀，他在年轻弟子中极有名望。”

“说说嘛！”

是标准的江湖话本英雄救美情节呢！

她娘反而不太喜欢羽曳。

花焰出声提醒：“没事，教主和齐护法这几日都不在。”

“怕羽护法不高兴？”水瑟轻笑，“说起来，他出去一趟这么久，你都不担心？”

水瑟失笑：“‘冲天血气透牡丹，人间杀神陆承杀1]’，停剑山庄大名鼎鼎的陆凶神，咱们教上下估计也就你没听过他的名字了。”

花焰实话实说：“他说恰巧几年前有人瞧见白崖山上有，便特地派人留意，这几日结果之时，他刚好打那回来，就顺路跑了一趟。”

虽然昨天也问了羽曳，但她完全没有听过瘾啊！

花焰硬着头皮回答：“无用之人，敌则杀之，不敌则害之；可用之人，利之诱之，为己所用，用尽其能，再灭口之。”

怎么不一样了？！

“哦。”

就算大家都穿一样的红衣，袖口镶珠，耳坠长环，背影看起来相差无几，但水瑟那张脸蛋就是楚楚可怜又惹人怜爱，出去外面被当成哪家的柔弱千金也不奇怪，她就是怎么看怎么妖女……

花焰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这位屈长老素来看不惯正派作风，据说他的一条腿便是断在停剑山庄之人手里，妻子也因此亡故，所以对停剑山庄异常仇深似海深恶痛绝。

谁知羽曳叹了好长一口气，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你自己来听。”隔了一会，他才又道，声音沉沉的，“其实我也想问，你是真心想要嫁给我，而不曾对教主动心么？”

水瑟长她两岁，两年前便已经去过江湖游历，搅得一通天翻地覆，让好些正派名门弟子为她神魂颠倒。花焰从去年开始的保留爱好，就是搬着凳子坐在水瑟面前听八卦。

水瑟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惊道：“银环蛇果！他怎么弄到的！”

“哎，你要真不高兴，区区一个正派弟子，杀了便是。”水瑟继续着和她脸蛋毫不相符的冷酷言论。

“这说的是他十来岁初入江湖，踩着我们教一战成名的事情。”水瑟的表情很复杂，“当时七琴天下那位大小姐带着几名女弟子偷跑出来，被教里一个线人得知，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