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01，你是动用了主系统权限，激活了‘睿瑟’的一部分，让它进行制暖了吧？”

01说：“为了更像人类，我做了细致的泪腺系统，会将一些水储存在身体里，产生悲伤情绪的时候就会凝聚成眼泪流出来。”

丽泽奶奶好笑：“感谢他你自己去对他说啊，你对着我说什么。”

秦明茴刚发病了一场，喝了药，披头散发坐在床上。01抱着她，手抚着她的头发，望着她太过苍白的脸颊，不愿意把她放下，就这么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秦明茴也随他，她痛得不想动弹，看见头套缝隙里滴水，伸手揭开他的头套看了眼说：“01，你漏水了……？”

秦明茴微妙地从01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期待的情绪，于是她说：“01真厉害！这是你一个人做到的吗？太好了，这温度太舒适了。”

“没事，只是小小姐担心我的样子太让人心动了！”01说。

01举起手说：“我保证没问题,其实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这一行非常顺利,已经完成了任务,明天小小姐就能看见大机器人01回来了。”

村子里温度变得适宜，之前待在室内的老人们又出来走动了，大家聚在广场中心大树下，晒着太阳聊天，只有惠奶奶不在。大家聊着聊着，又说到了01。

“又来给你的01说好话了？咳咳！”惠奶奶说。

一场降温,病了两个老人家，秦明茴晚间回到房间，也咳嗽了两声。

惠奶奶一直想着秦明茴的这些话，回到了自己的家。环顾一圈，她的家里空荡荡的，几十年如一日。她扶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神情有些怔然惆怅。

秦明茴好奇地瞧着自己指尖上一滴眼泪，尝了尝，惊讶道：“是咸的？”

秦明茴：“……”01，你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呢，不知道今天又学到了什么奇怪的知识。

其余人都颇为惊讶地看着他，丽泽奶奶也停止打毛线，稀奇地说：“你以前不是和惠一样吗，还说应该删掉01的系统呢。”

惠奶奶也过来了，她一边走一边咳嗽，眼神挑剔地看了会儿那些暖风循环装置，又狐疑地看一眼01，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向地面。

“就这个事而言，我是该感谢他的。”

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主控体,万一遭到损毁就糟了。

深更半夜，万籁俱静，唯独寒风呼啸。一个戴着头套的黑影出现在街道上，他身形敏捷，像一道影子在各个老人的房屋周围闪现，非常可疑。

“……”惠奶奶沉默片刻，接过那杯治咳嗽药，“我会看着你，看看是我错了，还是你的小小姐错了。”

惠奶奶捏着杯子，被叛逆的01气到，额头再度暴起两根青筋。

惠奶奶继续哼哼：“你就没想过，他是运算分析出这种做法更显得无害，所以才会特意这么做，用来减轻你的防备心？”

她有心想发脾气，勒令01把这些关掉，但是看看老朋友们舒展的脸和在暖风中舒服的样子，她又说不出口。

“冬天快要来啦。”秦明茴拢着01给她的厚外套,看着外面，有些感慨，“我刚醒来时,那个温度还是初夏呢,一转眼都快要到冬天了。”

和他这糟糕外表同样引人瞩目的是他丰硕的成果。他竟然用自己残破的外壳，栽了十几只血虫回来，一大串的血虫拖在身后垒成小山，除此之外，还有白色岩石一样的东西被他抱在怀里。

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家用医疗机器人再度自主启动，过来给她量了量血压。

主系统的权限，从前只在她这个管理员身上，但是因为系统太过庞大，他们又不敢赋予这个主系统太强的自主管理权限，所以一切功能都需要她来管理。她年纪大了，有心无力，为了以防万一出现错误，就干脆关闭了大部分的系统，停用了很多功能。

“哎呀你别搞坏了！”

01忽然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按住胸膛。把秦明茴吓了一跳，忙问：“01？！”

秦明茴说：“这样不是更好吗？01也是有脾气的，惠奶奶你不喜欢他，他一直就能感觉到，他能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发泄，我更觉得放心。”

只见在村子周围，突然多出了四个奇怪的巨大装置，高高的杆子上一个圆环，圆环内外两侧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扇叶，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交错旋转着，看上去像风车，但是又并不是风车。

秦明茴笑着想，两天前，那时候丽泽奶奶生病的事她还不知道呢……但是估计01是知道的，自从他入侵了主系统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那时候他就想着要制作这样的制暖装置了吗？

“这是让暖空气循环，固定温度的装置吧，怎么制暖的？让我研究研究。”

“就是这个，让温度升高了？”

起得晚的老人还不明所以，起得早的已经找到了温度升高的原因。

“还能加热。”他补充了一句。

“做什么？哼！”惠奶奶把01换了个猫脸头套，特地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