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14 画符(第2/3页)
作品:《奇怪的先生们 哪一个故事最好看啊》台表演,简陋的草台子上热热闹闹红红绿绿,敲锣打鼓弹琵琶。台下的人们挤作一团,大人小孩还夹杂着一些精怪。
他教的御剑术,通俗来说,更像是召剑术,隔着一段距离念咒,能让飞剑飞到手中。
见了这场面,罗玉静不愿意走,说要看上一场,跳到戏台不远处一棵树上坐下。苦生一声两声唤她不下来,无奈只得也跳到她身旁的枝桠上,一起看着这一场不知演什么的戏。
苦生抱着胳膊退后,看她险象环生地将符贴到那邪祟身上——若如此,还不如直接拔出诛邪剑给那东西一下。
罗玉静往台上看得出神,不像是在看戏,而是在回忆。
“我小时候,好像家附近也有戏班子搭台唱戏。”演的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种热闹,那种亲人都在身旁紧紧牵着她手的安全感。
苦生:“聚气才可成灵符,你无法聚气于符。”
罗玉静说:“反正要脱,一起给我帮你洗洗。我说实话,我真的受不了你不洗衣服了。”
身体上的痛,对她来说,比心理上的痛更容易忍受。便是如这般近乎自虐的行为,会让她觉得好受一些。一旦陷入糟糕的情绪,她就发狠地练剑、狂奔。
罗玉静从前用诛邪剑,都是将它当做刀随便劈砍,诛邪剑,毫无作为剑,并且是作为一柄灵气宝剑的尊严。
他气急败坏,对着她和诛邪剑大喊可恶。
不过苦生这御剑术还是有用的,可以控制诛邪剑远距离与人缠斗,由近战变作远攻。缺点便是要看得见敌人才好指挥,若看不见便如盲人打架。
插在一边的诛邪剑瞬间出鞘飞来,被她接住。
罗玉静不爱走夜路,从前一到天黑便要休息,如今偶尔会走一走夜路。
炎炎烈日下,她们停在一处绿荫下休息,罗玉静捏着笔画符,对身旁的苦生说道:“你之前还说我画的符没用呢,明明就有用。”
她不自觉看向旁边苦生的手,他正在不自觉挠着脚边的树干,手上有铁指套,挠的人家树皮上都出现了几道印子。
山间野庙,渺无人迹。苦生脱去上衣,坐在蒲团上,让师侄为他加上封印。
她漫无边际地出神,手上松松地牵着那只凉凉的手。想的太出神,一不注意身体一滑险些从树干上掉下去。那瞬间,被她握住的那只手迅速抓紧她,将她拉了上来。
老道名延同,是白鹤观弟子,苦生的师侄之一。苦生在外游历斩杀厉鬼,每九年便有一位白鹤观弟子下山,来为他加固封印,从前还是他的师兄师弟,后来成了师侄。
本来只是随意玩耍,谁知这一日,罗玉静画出一张符,觉得看上去还不错,随手贴在苦生脑袋上。
罗玉静迟疑道:“可是,我不用念咒,短距离内只要喊诛邪剑,它也会飞过来的,毕竟是灵剑。”
路上又遇到缠着人的邪祟,苦生刚站出去,被罗玉静拉回去,她期待地说道:“让我来!”
“苦生师叔,你可是想收外面那姑娘做弟子?”延同老道问。
“如你所见,一如从前。”苦生回答道。
如此一日不停地走着,罗玉静到晚上休息时,脚上尽是水泡红肿。苦生凑近一看,吓了一跳:“怎么不与我说!”
但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画符,嫌麻烦。
走在陡峭的山路,脚滑要摔下深涧,这只手轻轻一推就能把她推回去。不管从哪里摔下去,这只手都能拉住她。
……真是奇怪,明明以前是一双想要杀死她的手。
眼睛继续看台上的戏,心里却想:凉冰冰的,和记忆里温暖的手掌不一样。但是,天气快要热了,这样抓着也不难受。
苦生愤怒地抓一把头发,把笔让给她。
罗玉静再也没敢往他身上贴符,怕自己万一当真是个天纵奇才,画符厉害,一不小心把他消灭了。
罗玉静:“想画符。”
只听滋啦一声,苦生的几根头发冒出一缕青烟,打起卷来。
见她露出笑容,苦生心道罢了,也不说话,任她高兴地又画了一打符。
待到再遇到那种越不过去的沟壑,苦生用手托着她的脚,轻轻将她往前送上一送,罗玉静便如同乘着风轻飘飘跃到另一边。
“看到你暴躁,我也想暴躁。”罗玉静此话一出,苦生只好抓着头发遮着自己的脸,拼命忍着,连喊可恶的声音也没有从前那么中气十足。
罗玉静说:“给我牵一下。”
苦生的身体往另一侧倾斜:“做什么!”
他脱去衣服后,胸膛与后背以及手臂上,都是红色的符文,深深印进皮肤,那些红色正在脱落,变得斑驳黯淡。乍一看去,他整个人充满一股邪气,有些可怖。
苦生拧眉画符,给她贴在脚上,隔日又让她坐着背后的藤椅,带着她走一天,等到好些了,再放她下来自己走。
“刚才是不是,有反应了?”罗玉静讶异,随即露出一个惊喜的神情,摇晃他的肩膀,“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