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梁氏的齐季说他们家的氏神在工作，既然工作，肯定要对着电脑手机，他们怎么可以？

罗玉安：“……二哥，凌晨三点，你要我现在出去找地方给手机充电吗？”

罗玉安：“这个手机坏了？那二哥玩我这个吧。”

“怎么了吗？”她要两个手机，还想让二哥一起玩呢，而且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虽然他还是冷漠的模样，但二哥这个亲昵称呼给了罗玉安很大的安感和底气。

“……”

罗玉安反应过来，问：“难道，是您不能用手机吗？”她想起那五个月，偶尔她偷偷玩玩别人的手机，氏神都是笑眯眯地飘在一边看着她玩，从不动手。不是他不想玩，而是不能玩？

手机？两位氏女怔愣，看了看这个毫无现代气息的神龛院落，问道：“您是准备在这里玩……手机？”

“二哥是问他是谁吗？我来看看介绍……嗯，掌控风的神灵？这一个是食神？心动皮卡皮卡……呃……”罗玉安退出了游戏，她觉得还是玩贪吃蛇算了。

罗玉安放下手机，“这手机没电了，明天充了电再听吧。”

果然，冷漠的氏神没有问什么，直接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罗玉安一点都不意外，熟练地寻找游戏下载，“二哥还真是喜欢看这个啊。”

不管守旧的两位老太太怎样想，手机还是很快送到了。罗玉安拿着手机走到神龛里，准备教二哥玩手机，但是好好的手机一到氏神手中，三秒钟不到就冒烟黑屏。

“麻烦你们给我准备两部手机。”

“那我玩给二哥看，二哥想看什么，我来点给你看。”罗玉安举起手机温柔地笑起来，有了几分从前氏神的模样。她把自己当个手机支架，满心想着能给心爱的人一点乐趣，如果能给他长久不变的生活增添一些简单的快乐，那就好了。

罗玉安的笑变成闷笑，把脸埋在他怀里，心里想，如果没有面具，二哥现在脸上，应该也是笑着的，他会和她一起笑的。

罗玉安：“二哥听过这种戏，什么时候？”

氏神看得仔细，颇有趣味，点点其中一个，“吃这个。”

除了历正月那会儿，今日的神龛大约是最热闹的，因为罗玉安要入住，负责照顾她生活的两位氏女哪怕不愿意，也尽职尽责地为她准备了很多生活用品，那些必须的家具也是最好的，这些东西都需要人手搬进来，所以一天下来，人进进出出的，就算每个人都自觉保持安静，还是显得嘈杂吵闹。

冷漠的氏神冷漠地拒绝了，“不用。”

老太太叹气：“你是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种古怪的梦，近来确实发生了不少事，叫个医生来给你看看，再做个检查吧。”

罗玉安也突然想学他皮一下，退出游戏，点进了另一个游戏，“我们来看看新的游戏吧，还有很多游戏，我们每一个都看看，说不定二哥喜欢呢。”

一早起来，氏女对另一位氏女说：“昨晚上，夫人给我发了视频通话，我看见她和氏神了。”

“二哥看我玩了这么久，还没腻吗？”她再一次仰起脸问。氏神冰凉的手盖在她的脑袋上，和他的表情一样冷，可罗玉安分明觉得他是在催她开下一局。

“这个是外卖软件，里面都是吃的喝的……看，各种吃的都有。”罗玉安随便划了划准备退出，被一只手摸了摸脸，只好停下动作，细细划给背后的氏神看。

冰凉的手按在她的脸颊上，“调皮的孩子。”

氏神伸出三根手指。

罗玉安猜测：“五十年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倒在氏神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肚子，笑得浑身颤抖。

两位氏女监工一般站在那，时不时低声要求所有人保持安静，罗玉安看看那边被帘子遮掩，满面冷漠，给人一种正在生气错觉的氏神，走到两位紧张的氏女身边，宽慰了一下她们。

折腾一天，一个讲究又大气的屋子被迅速布置好，比起氏神的神龛，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才是能住人的房间。

她点进了一个抽卡游戏，新出不久，十分火热。刚进入游戏没多久，她就被那繁多的功能晃花了眼。她平时其实不怎么喜欢玩游戏，都搞不太懂现在这些手机游戏一个游戏里这么多功能板块。

看一眼，接着玩，看一眼，接着玩。

罗玉安有点惊讶地看着那个备注了氏女名字的头像，给氏神介绍，“用这个联系的话，能打字能发语音，还能即时通话，视频连接，就好像面对面一样。二哥还记得吗，我们之前有看到一个小姑娘和家里通视频。”

她很有耐心，尤其对待自己重要的人，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神台有阶梯，氏神坐在最上方，罗玉安就坐在他的下方，看上去好像是正坐在他怀里一样，氏神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顶，还有她手上拿着的手机游戏画面。

罗玉安将那株蔷薇种在了神龛另一侧正对面的廊柱下，种在这里，等到蔷薇花枝重新铺开生长，在神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