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舟快走到门边的时候脚下的步子突然停了，他背对着闻寻川闷声问了一句：“你刚刚说精神科在几楼？”

xx男科李医生]：您好，在的，请讲。

xx男科李医生]：是的。

“先去看看那边怎么说吧，专业不同，我也不是太清楚。”

匿名]：我现在在外面，没办法拍照啊医生！

“39号，贺临舟在吗？”

对方已离线。]

匿名]：医生！

xx男科李医生]：您好，是手术摘除。

匿名]：我操！

xx男科李医生]：反正建议您尽快来我们医院就诊呢，本次看诊到此结束，再见。

贺临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他：“……那还，能恢复吗？”

“我/操！”

匿名]：疼吗？

贺临舟后面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匿名]：一个多星期了

于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该怎么合理地解释自己现在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只好狠狠地瞪着闻寻川。

xx男科李医生]：我操这个批玩意儿怎么撤回？！

贺临舟最

终还是认命地坐在了泌尿科诊疗室外的候诊大厅长椅上。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戴着的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耳朵里塞着一副白色的airpods，靠在椅背上低头看手机。

闻寻川觉得好笑，蓝色的水笔在指间转了两圈，目送着他离开。

xx男科李医生]：您好，在的，您不要慌。

闻寻川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了一会儿，说：“你不用割，回吧。”说罢他按了按桌上的铃，对进来的护士道，“下一个。”

xx男科李医生]：你这个情况有点复杂，幸好现在发现的及时，要是时间长了可能就更难恢复了。

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匿名]：医生你还在吗？

推门进去时，半掩在电脑后面的医生似乎低着头正在专注地写着什么东西，他反手轻轻将门带上往前走了两步，那低头写字的医生头也不抬地问了句：“哪里不舒服？”

匿名]：要是恢复不了怎么办啊？

匿名]：您给说说吧

闻寻川抬手扶了扶脸上歪了的镜框，又有些不悦地掸了掸被他抓皱的褂衫，听到这话，抬眸嫌弃地扫了他一眼，由衷地叹道：“可别了。”

他单手托着下巴，微微侧目望向贺临舟，一双好看的眉眼中宛若附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柔情，泛着淡粉的眼尾微微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

xx男科李医生]：请问这个情况多久了呢？

xx男科李医生]：是的。

贺临舟被他冷不丁问这一句噎了一下，脑袋一时空白编不出谎话，眼神不禁有些躲闪，磨磨唧唧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割包/皮不行吗？”

匿名]：术后可以恢复正常吗？

-突然硬不起来了是阳痿吗

匿名]：被人口也没用，撸也撸不起来，我都要哭了

匿名]：真的吗？医生你别吓我！

贺临舟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在，低头，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点击清除搜索历史]，确认]，收起手机起身走向诊疗室。

xx男科李医生]：如果恢复不了的话只能进行手术了。

-硬不起来去医院挂哪一科

贺临舟大脑一瞬间如同惊雷劈过，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xx男科李医生]：。

匿名]：现在好像硬不起来了……

匿名]：您好

他松开手拽来一把椅子坐在桌上，抬起两条胳膊随意搭在桌沿上，低垂着眸子，表情看上去倒真的像是有点委屈了。

匿名]：怎么办啊医生！！

闻寻川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隐隐生出那么一丝丝愧疚来，声音也难得地对着他柔了下来，抬手越过桌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就算恢复不了也没什么，你又不需要传宗接代，不就是换个属性的事儿吗？”

贺临舟几步走上去一把薅起闻寻川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怒目圆瞪，“姓林的你什么意思？”

贺临舟回头，没好气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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