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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万历二十四年是公元哪一年

她是真的没事,但陆州同其实很扎心的。

他把东西递到傅言真眼前:“这个合不合你的眼。”

还这么小小一只。

“人送的。”傅言真笑了笑,回话。

这才想起来,陆州同这俩天没来找过她。

但她不知道他们关系好在哪里,最多就一碗面的交情。

赵应雪压着嗓,给他把事情讲了一通。

他手里拿着一捧花,东试试西看看,眉蹙着。

“是吗?听说你天天去他们班门口啊?那是玩玩?”女生语气里有责怪之意。

赵姨乐了,又揶揄他,“阿真什么时候也收人小姑娘的花了?”

“你一点不喜欢她?”

“我也很烦的。”

不过,陆州同后面还是给她发了个对不起],为他今晚那很没有风度的话。

陆州同和女生走在一起,楼道里没什么人,他们也没什么拘束。他一条手臂搭在人家肩上,暗戳戳地使力将人往怀里带。

赵应雪在一旁给他建议,他要么说“不好”,要么直接不吱声。

甚至连李梦鹿都过来找她要作业抄,这真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良辰美景,她心情真的也很美。

言庭之大概懂了。

赵允恬:“……”

沈逾说他们关系这么好,当然不能少了她。

每走一步,就觉得心凉下一分。

他还发了个很有深意的问号:?]

言庭之听完话,视线撇向傅言真。

她当时没注意到自己被拉进群,直到后面被人@了。

“搁我,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非把他按墙上揍一顿。”

“嗯。”傅言真应了声,也有点好笑。

……

这瓶子。

“恬恬,”曾如初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平静,“我其实,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傅言真出生时,外婆已经去世,跟在他外公身边的就是赵姨。赵姨打小对他很好,所以他也一直把她当作半个外婆看,另半个没当的,是因为她还比较年轻。比他外公小了近二十岁,外婆喊着显得她老。

“是他加我的。”

一事已平,但新的事情来了。

可她还赔进了一束花,也花了点小钱钱呢。

谁知刚一出门,竟看到陆州同。

她们动作很轻,没引起人注意。

一个给傅言真加油助威的群。

放学时,她和赵允恬一起出了门。

赵允恬闷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又怒其不争地戳了戳她脑袋:“你啊,还真是小书呆子。”

但眼眸一低,看见手里这一束,好像,又慢慢开始不安分。

陆州同回头一看,当场石化。

赵允恬撸起袖子,差点没冲上去跟人干一架。

不是真的生气,很亲昵的那种。

吃顿饭要把他家底掏干净少不了脱层皮,但再去受这种侮辱,他就不要做人了。

这小子,他看了十八年,第一次在人脸上看到“稀罕”这玩意。

曾如初倒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对陆州同泡到哪个班的班花不感兴趣,只要别想着来泡她就成。

曾如初仰起脸,皓月当空,繁星如昨。

但赵允恬玩心又起来了,拉着曾如初往楼下走。

曾如初从没说过要去看傅言真的比赛,但沈逾却把她拉进去了。

这里位置僻静,远离闹市烟火。

她姓赵,名应雪,傅言真喊她一声赵姨。

陆州同声音吊儿郎当的:“那不是打赌玩玩的么?”

“我还以为给我买的呢?”赵姨跟着笑了声,合上门后,转身走过来,又看他手里的那一束,愈发觉得有意思,“女孩子送的啊?”

一只纯白釉色的净瓶,线条流畅,口径偏窄,点睛之笔是瓶身缀着的那两颗樱果,用胭脂水釉描的,鲜活灵动。

但曾如初拉住她袖子,朝陆州同和他身边的女生笑了笑,“我确实是个书呆子。”

隔着些距离,能听到陆州同他们说话。

哪个男孩子没事送他花。

那边,傅言真正抬着一只手,食指在薄唇上下慢慢摩挲,另一只手还抓着那一束花,手肘屈起,花的根茎在窄腰一侧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着。

女孩送的东西他从来不要,不在意,也懒的拿。

再过来时,他手里拿着一只新的。

不来烦她了。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虽到中年但眉目之间风韵犹存。

一个眼神,就足以叫你遍体鳞伤。

也知道,应该再无多余交集。

她回了个没事。]

清凉晚风明显刚招惹过木樨花,余味悠长,跌跌撞撞地往人鼻腔里涌。

陆州同覆在她耳侧不知道说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