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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万历二十九年》的纸烟,味道粗劣且浓重。
天色已经变成了鸽灰,飘着几缕残红。
曾如初收回视线,闷头理了下心绪,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心情恢复平静。
笑的很开心。
“把瓜皮也带着。”爷爷又说。
虽然父母去世的早,但曾如初其实被亲人们照顾的很好。
谁是他媳妇啊?
陈路秋后面笑的越来越大声,好半天才止住。
回家后,她给傅言真拿了条新浴巾,注意到他脚踝上的伤口,又拿来保鲜膜,蹲下身,将他脚踝处都裹起来。
傅言真看了她一眼,然后给大叔递了根纸烟,说了句,“叔,给个联系方式吧。”
曾如初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一时不好去说什么。
曾如初:“……”
曾如初不以为然:“养狗的人不都这样……”
“我媳妇天天跟我后面咋咋呼呼,”大叔乐呵呵地笑,“但好歹还是愿意伺候,像我儿子,一来没待几分钟就开始不耐烦,什么养儿防老啊,到老了,跟前就这么一个伴儿愿意守着你。”
傅言真啧了声,扯唇笑了笑,“他看到谁都喊哥,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套近乎。”
曾如初哑口无言。
这电影她看了很多遍,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喜欢放。
他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于是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放了一部日本文艺电影。
看到她脸红了,知道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讲究点卫生也没错吧。”傅言真说。
大叔说他现在这病治不治都无所谓了,治了也没几年,还浪费钱,他家里有一儿一女,儿子将来要娶媳妇,女儿还在念大学。
一件曜石黑,一件珍珠白。
最后,他叹息一声,但带着点不做人的幸灾乐祸,说了句:“咬的好啊。”
曾如初捏着拳头进了屋,由于心里一阵愤慨,走路时没太注意,差点绊倒了没放好的矮凳。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欠人一个人情,就得把他供奉起来。
不过电视关了,灯也是灭了,屋里光线昏沉。
陈路秋:“那狗给你出了气啊。”
傅言真:“随便。”
得动脑子。
陪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也根本藏不住。
今天是多云天气,天色时亮时暗,她睁开眼时,云层遮蔽了半边阳。
她一时间想到他之前那次穿的校服,白衣黑裤。
她哪有那么多的气,再说傅言真是因为她才被咬的,现在倒是又欠他一个人情。
她还躺在沙发上。
也怕惹她不高兴。
“嗯?”傅言真哼了声。
“你不开心吗?”陈路秋问。
他从钱夹里抽了张纸钞递了过去。
打完电话,她转过身看着傅言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去买件衣服吧。”
……
陈路秋。
不喜欢他才麻烦。
《小森林》。
做的都是苦活累活。
如果不是因为傅言真这次意外,他们都很难和这样的人做这么亲密的接触。
陈路秋对曾如初比较了解,知道这丫头一贯是报喜不报忧,一时不免往坏了想,以为是她自己被狗咬了搁这儿瞒着。
他虚咳一声,问了句:“要帮忙吗?”
两人又说了几句。
做完笔录出来都快十二点。
曾如初:“……”
曾如初想起什么,抬眸看着他,“那你这腿不是能走吗?”
电话里,陈路秋问她:“你哪个同学被狗咬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
最后只能带傅言真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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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以为电话是陈路秋打来的。
他五指微张,像梳子自她发间穿过,自上而下地理了几下,将她头发简单的打理了一番。
那时候她做贼心虚,胆子小,脑子也挺笨的。
话音很轻,带着点揶揄。
曾如初有些不大相信,“你不是有个弟弟吗?”
要是去她爷爷奶奶那儿,去就去吧。
“就元旦那天,在洲际酒店门口,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曾如初试图提醒他,“那人喊你哥。”
上面赫然三个字——
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曾如初。”
曾如初将保鲜膜缠了好几道,才缓缓起身,又简单提醒了句:“你自己注意一点,别沾水。”
曾如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怕吵着大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