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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万历二十九年

周三语文课前,周记本发了下来。

“……”

两人惧是浑身一麻。

她仰头看着傅言真,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可就发说说了,”傅言真边说边摸出手机,“一只蘑菇亲完我,就不认账了。”

曾如初觑了他一眼,脸上没半分同情,“你也确实该打。”

“……话费很贵。”曾如初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不想给他打。

好像,是被一只蘑菇打败了。

曾如初:“……”

傅言真的眸子漆黑不见底,像一滩深水,吞噬吸没她的。

傅言真笑了声,松开了手,让她从身上下来。

一言道破真相,丝毫不给她回避的余地。

她眼睛朝窗边看去,看到那边放着一只花瓶。

“你在教我做事?”

好像是她送的雏菊。

曾忆昔这大学生,放个假也没什么作业,天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找她的茬。

曾如初:“……没、没……”

“是我”。曾如初说。

掩在灌木里的方形纸罩灯正亮着,幽幽一缕苍白将她脸上的惊惶无奈照的袒露无遗。

傅言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是胖胖”小天使的营养液,感谢“土拨鼠”小天使的地雷!鞠躬!

踩他?

才恍然自己真把傅言真踩在脚底下了。

曾如初的作业在他房间,就搁在枕头边。

傅言真:“……”白扯了。

曾如初把他玩笑当真,伸手想要去抢他手机,却被他轻巧挡过。

他让曾如初进他屋里待着,自己出去洗了个澡,没用房间里的浴室。

他每逢语文必犯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后,才一字一句,慢慢悠悠:

“你、你别啊……”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气又恼。

“一个人玩到现在?”曾忆昔又问。

曾如初“哦”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傅言真却又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难道,还想我对你负责?”

有些事,你想太多想太清楚反而就不敢了。

“对不起?”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起码要负个责吧。”

傅言真有些意外,“这你都知道?”

还是傅言真让她踩的。

小区前,曾如初说不出什么离别感言,只说了句“我走了”,便抬脚走了。

没有这个意思。

踩他背上的那一刹,曾如初觉得自己重如万钧,还想着她要是把人踩疼了,日后会不会被打击报复。

本是万籁俱寂的夜,原本连寡淡的风都能清晰感受。

“小蘑菇。”傅言真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抬手捏住她下颚,幽幽叹了口气。

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挣扎起身,傅言真却倏地抬起手,扣住她后脑,不让她跑。

傅言真慢慢弯下腰,脸凑近她耳侧,“还是说。”

“不是悬弧之庆么?”古代生男孩时会在门边放张弓。

比买彩票的中奖率稍稍高那么一筹,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手臂却不小心触及她胸口,隔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里的柔软。

你还……

身后。

抄作业抄昏了头,漏洞也百出。

对雅集的同学而言,是小山,这要换在别的学校,怕都要感激涕零谢主隆恩了。

“男的女的?”

曾如初转过身看他。

傅言真搓了搓下巴,不太理解,“不告诉别人?”

“做我女朋友吧。”他说。

“上来啊?”傅言真拿她打趣,神情蔫坏。

国庆收假回来的第一天甚是繁忙。

傅言真低头哂了声,“不说哦。”

澡洗好后,她躺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拿不准主意,到底要不要给傅言真打电话啊……

看开了,随他们去吧。

曾如初啊曾如初,你现在不仅会撒谎,还会倒打一耙。

“……外面来。”曾如初说。

他也半坐起身。

沈逾自己也跟着笑,还没脸没皮地跟袁安磨叽,说他下回一定注意。

昨夜下过一场雨,朝阴面向的这一隅还未干透。

傅言真:“……”

时下那流行的口头禅怎么说的?

傅言真扯过一条毛巾去擦头发,有些好笑地问了声:“你还想去哪儿啊?”

曾如初:“……”

“我、我上……不来。”曾如初认了怂。

她不能上。

着地时身体重心明显不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