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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万历二十九年》花城第二箭,九环。
明显的棋逢对手,生死难猜。
曾如初点头,确实比较像,特别是眉眼像极了。
第一场是团体赛。
【等着,我现在就去你家找你。】
后面,沈逾跟曾如初说那是傅言真他妈,还问她母子俩长的像不像。
花城那边第一箭九环,江城这边观众的脸都黑了。
临走之前还抢走韩绅头上戴着的那顶帽子。
她明天是真的来不了。
曾繁清请来的护工阿姨让她出去待会,也有其他病人的家属在关心她,这些长辈言辞温和友善,俨然是把她当成孩子,却不知道她曾经历过最惨烈的生死离别,所以对生命更加敬畏谨慎。
左昕晗和他们说几句话后就走了,她跟他们不在一个区。
曾如初在此之前从没接触过射箭这项运动,也没看过相关比赛,规则什么都是沈逾跟她讲的。
周六坐诊的医生曾繁清不放心,觉得名堂不够大。
曾繁清是要去谈个项目,晚上的飞机。
傅言真早就听到沈逾那个大嗓门,根本不理会,只垂着眸问她,“脸板成这样,来看个比赛,耽误你考大学的是吧?”
沈逾和裴照也跟她旁边的中年女人打了声招呼,喊了声“阿姨”。
沈逾很给面子的买了小半个片区的票,曾如初的票其实也是他给的,坐在这半区里,一眼望去都是脸熟的。
曾忆昔在北城读大学,沈邻溪本来不让告诉他,但曾繁清不放心,今早打了个电话,要他有空回来趟。
【不知道,还没结束。】她如是回复。
后来,曾如初才知道,沈邻溪这种行为叫“秀恩爱”,再直白一点就是“撒狗粮”。
心一直揪着,反复想着怎么还没出来。
这才发现傅言真给她打了很多电话。
因为他俩是傅言真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到大的。
随队离开之前,傅言真跟韩绅打了声招呼,说等他五分钟。
“你怎么在这里?”曾如初蹙着眉,心有余悸地深吸了口气。
但沈邻溪是一种很淡然甚至有点调侃的口吻在谈论,“我倒希望我死在他前头,要在天是看他把日子过成什么样,说不定没了我也过的很好。”
一箭将定生死。
傅言真知道最大的干扰是来自对手,而不是观众。
问完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撂下一句,“耽误就耽误,明天还要来。”
都打给曾如初的,接了好几通电话后,电量告急,自动关了机。
抬眸看了好几眼,才发现竟是傅言真。
她又打了一通。
后面一看到曾繁清盛来的红枣莲子汤,“能过好才怪,这么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这汤里放了多少糖,看我现在还没有糖尿病心里不舒坦是吧……”
花城兴高采烈的起哄,甚至有人拍手叫好。
这回被拒接了。
裴照虽然骂他,但自己明显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她点了下头,“那你好好加油。”
曾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是胖胖”和“50049100”两位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鞠躬感谢!
已经有人尖叫出声地喊他名字。
每个队都有自己的粉丝,粉丝看比赛才不闲着,为了自己的主队甚至会不择手段的去干扰别的队。
看到她踉跄的动作,他这才缓缓抬起眼,黑沉沉的眸光里尽是戏谑。
他妈妈也很漂亮,而且也很有气质。
举弓之前,傅言真朝观众席看了眼。
花城第一箭,也是十环。
眼下陪在沈邻溪身边的亲人就她一个,虽然曾繁清请了护工,但病人最需要的还是亲近的人守在身边。
和队友教练一一击过掌,傅言真再次抬起脸,看了下这乌泱泱的一片观众席。
第一天的比赛到此结束。
次日。
沈邻溪看她一脸紧巴巴的模样,有些好笑地解释了句,“舅妈就这么随口一说,人都有生老病死啊,也许我死在你舅舅前头,也许他死在我前头。”
最后一箭,正中靶心。
这绵绵无期不知下到什么时候的样子,像极了她此刻没有着落的心情。
还有一条短信。
周六赋闲在家,他想法设法的讨好沈邻溪,一会削个苹果,一会儿剥个甜橙,最后又在网上搜了菜谱给她炖汤。
观众斗智斗勇,而选手只有一件紧急的事情,就是稳住心态。
体育中心里座无虚席。
曾忆昔当即就买了票,本来是下午三点就能到江城,但飞机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