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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顽劣》抿了一口红茶,她抬眸看着傅言真,许久,才缓缓开口:“那孩子是个乖的,你既招了人家就要好好对待。”
他回了句:“喜欢吃蘑菇。”
傅言真:“不然,大前天?”
台上,中年女教师被气的七窍生烟。
赵应雪弯着腰,给自己沏了一壶正山小种,橙红鲜亮的茶汤落白釉茶盏里,香味四溢。
随着沈逾一声吊儿郎当的流氓哨,下课铃响了。
十年。
金牌老字号,好吃又不贵。
“谁管你这老不死的……”
“那姑娘是个乖的。”
但只有傅言真自己知道。
没多久,赵应雪似是想起什么来,将茶盏搁在一边。
赵应雪回来时,傅言真两脚架在茶几上,手里拿着那张老弓把玩着。
所有人都习惯以胡闹二字对他的言行做解读。
曜黑色钢笔被夹在两根瘦削长指间,笔尖轻抵桌上铺着的那层稿纸,还留下两三个墨点。
但话茬却如山间那条十八弯的窄路,虽是弯弯绕绕兜兜转转,可目的还是只有山顶一个。
张明愤愤不平地走出教室,四周男生又开始起哄。
张明从他办公室里出来时,不巧和曾如初迎面相撞。
曾如初有些慌张:“……会、会被同学看到的啊?”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一下更就验证他分明就是在胡闹、没把作业当回事的猜想。
屋里几十号人笑成一团。
这间教室里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不止写了这篇“如何养好一只蘑菇”,也还买回了好几种蘑菇种子,甚至连菜棚子都搭的差不多。
只是难得在他脸上看到些许腼腆,自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傅言真嘶了声,重复了一遍她刚刚所说:“不行?”
她转过身,不准备再多言。
心里五味杂陈。
“你既惹了人家,就要好好待她。”
她将伞靠门侧放着,没带进屋。手里还拿着她刚刚带出去的锁。
傅言真揽过他的弓,手指缠着那一小截没缠好的红绳,半字未答,但脸上表情明显是不想扔。
傅言真意外之余,倒没有被教育的反感,只是有些奇了:“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她乖?”
“大娘,咱们明天去吃水饺吧。”
昨夜风雨,门前一片坠叶枯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关窗。
赵应雪说在他房间看到根头发丝。
细小尘埃在窗侧那一束明晃里沉浮不定。
赵应雪淡嘲一笑:“我看根头发丝就够了。”
但傅言真竟然也在。
他理解不了张明的心境,甚至觉得她的确在无理取闹。
“蘑菇体内并没有叶绿素的存在,因此不能直接在光照下进行光合作用。”
赵应雪往壶里又添了点热水,似是不在意地说了句:“那赶个天晴,我去把那花烘干,给你裱起来,裱它个十年八载。”
赵允恬回过头看他,有些意外,“什么事?”
“行了行了,我下次一定关,姑奶奶欸……”
小心摊开。
最终触动他神经的不知道究竟为何物。
八年。
傅言真笑了声。
赵允恬:“?”
三秒后。
两人闹的不欢而散。
这根东西明显不属于这里。
体谅人,他骄纵恣意十八年,也才刚开始学。
曾如初将作业整理好,一一交给各组组长。自始至终,没敢多看他一眼。
在数落外公没关窗,冷风苦雨将一桌字画都给打湿个透彻。
曾如初想死的心就迫切一分。
“要磕头就快点。”傅言真收起手机,看他,目光沉静。
曾如初垂下眼,“……周记,你干嘛写……写那个?”
沈逾:“……”
转而从桌上拿起一本数学书,去敲赵允恬的丸子头。
赵应雪没舍得把手里的这把新的给它换上。
傅言真扯了下唇,笑了声,收回抵在她椅腿上的右脚。
后面,她没再多说,知道适可而止。
“送你花的那个?”赵应雪问了声。
各个都觉得有猫腻。
门厅的木门留着点缝隙,他视线撇过,看到她站在廊檐下收伞。
没一会儿,楼上传来赵姨的数落声。
外公被数落烦了,回了句嘴:“没了就没了,我再画再写就是了……”
傅言真面无表情:“又教我做事?”
给曾如初拿完作业本后,隔天外公和赵姨就回来了。
念完自己写的的蘑菇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