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否则……

宋濂眼都不眨一下，只是加快脚步。

其他官员对视一眼：“同去同去！”

“宋公所言那几处地方，旧时能用，现在不知道还行不行，你去当地考察一番，看看适不适合作为都城。”

而情绪一变，通常就会引起天气变化。

朱标温声替老师解释：“宋师只是为人稳重。他当时提议迁都，爹你不置可否，只是反问一句‘该迁至何处’，宋师看不出爹爹意向，只能谨慎对待。”

青霓将他们脸上表情尽收眼底。心情突然就愉快起来。

官袍下面，拳头立刻硬了。

神女：“我劈她们作甚？不如直接让旁人无法【嫖】【娼】。”

“除却关闭风云之所，你还要负责解决那些可怜人生计。”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朱元璋下意识：“亲自出手？莫不是神女要将为娼者全劈死？”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你心里认同，宋濂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说话留余地很正常。

神女说自己神力不稳，经过他此前观察，发觉神力不稳之处在于神女情绪喜怒无常，稍微风吹草动就能引起祂思绪大动。

“神女……让蚂蚁在墙上组字。”

神女在那边说：“宋讷，为朝廷编礼、乐诸书，轻财好色，家中妾七人，每朝退，与人约饮于妓楼，淫放谋欢。”

朱元璋：“神女是为了……”

神女爽快点头，认同他的话：“是。”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当然希望朱元璋不要答应下来。

“轻财的话，他到底哪来那么多钱养小妾和嫖妓？”

罪过罪过，她果然当不成圣人。

“每个晚上都去诶！”

也幸好朱元璋斩钉截铁“好！”得够快，不然，以青霓现在情绪不稳，理智稀少的状态，非得一个雷劈下来，把整个明初官场都带走不可。

在他们周围，百姓急急后退，空出一大段距离，对他们避如蛇蝎。

被大明一群文官围在角落的李相李善长满头是汗：“这……我……”

他儿子宽厚,对弟弟十分信任,倒是他这个当爹的，疑心病太重。

你放屁！！！

“唯。”

神女幽幽一叹：“明皇可知……水太凉？”

他从角落里探出头，偷偷看向神女那边。看不清正脸，不知神女是否眼含戏谑。只能看见神女坐在人群中，在祂周围的人都是平头百姓，神女说一句话，他们就“哇”地惊叹一声。

朱元璋打心眼里不介意，只是认真问：“神女为何心情不好？可是谁得罪足下？”

“难道都是别人请的啊？”

但朱元璋心知肚明，这是之前就同意的代价。

朱元璋：“……这老人家就是心眼多，前头说金陵不行，不能当都城，最后还是加了个‘还有建业’，不就是怕俺认为俺被嫌弃选址，”

那王八蛋水太凉，你折腾他去啊，我们又不曾水太凉！！！

“老、四！”

李善长苦逼地站出来，苦逼地说：“臣家里便是如此。”

——主要是朱元璋和朱棣也没怎么正经相处过，朱棣出生时正是朱元璋和陈友谅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连名都来不及取,别说享受父子天伦之乐了。

“李相，这可如何是好，你拿个主意啊李相！”

神女含笑看他：“方才说了，吾会亲自出手。”

老夫的清名！！！

比如之前连下三天大雨。

他之前真是走早了！失策，走之前要是知道这事，非得把这两人皮扒了不可。

朱标：眼神委委屈屈

宋濂弯下身：“臣先告退。”

茹太素跺跺脚，“哎呀”一声，羞红脸颊。

声音大了一些，似乎引得一些人扭头看过来，宋讷猛地往里面一缩，和刘仲质一样，找个袖子遮盖住脸。

“茹御史！好像到你了。”

任性吗？

官员们【下】【体】一寒，本能地夹紧双腿。

然后又有……

他爹：“你住口！！！”

朱元璋：“……”

刘仲质……刘仲质恨不得以头抢地。

神女目光怪异地扫视他：“没有‘道具’，自然便无法【嫖】【娼】了。”

刘基咳嗽一声，道：“我还是进宫寻上位比较好。”

朱元璋：“……”

“我要你……将一切风月之所关闭。”

朱元璋非常上道地摇头：“还请神女赐教。”

大大小小官员联袂而来，脸色焦急，朱元璋眼前尽是人头涌动，惊得他差点以为是出谋反大事了。

天上，浓重乌云铺天盖地压来，象征着神女心情不愉。

风气为之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