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全军出击(第1/3页)
作品:《覆清1796 隐宗宗主》嘉庆元年七月十七日夜,遵义,军营,临时课堂。
房梁上挂着的一盏燃着蜡烛的吊灯,一张圆桌,一块镜子,这就是王贞仪给学员们解释月食形成原理的仪器。
黎汉明听闻后,也赶了过来看稀奇。
经过黎汉明半年多的熏陶后,如今还留在军营的学员们早已不是先前的只会习读四书五经之流,对于新鲜事物,他们很是乐于接受。
此刻的他们真围在周围凝神静气的等待着王贞仪的试验讲解。
说到自己的研究,王贞仪也不扭捏,只见她把镜子放在圆桌近旁地上的阴影里,又爬上桌子提高吊灯的系绳,使灯光再照进圆镜。后来她又把镜子举过头顶,使灯光照出的镜子的阴影落在圆桌面上。
她把吊灯当做太阳,圆桌当做地球,镜子当做月亮,用不断变换月亮、地球和太阳之间的相对位置来研究日月食的形成原理以及月食同望月的关系。
王贞仪一边调整一边解说道:“太阳照耀月亮,月亮才有光。我们站在地球上去看,只有十五才能见到望月,初一才能见到朔月。虽然太阳照耀月亮,但地球只要不在太阳直射月亮的光束中,我们看到的就只是一个侧面,成了半圆月或弯月。朔的时候,只要太阳和月亮近于黄白二道的交点,太阳光被月亮所遮,就会出现日食。由于太阳高,月亮低,相隔非常遥远,因此随观测者位置的不同,见到的食分就不同。只要月亮进入地球的影子,就会发生月食..........”
正当黎汉明聚精会神的听得起劲时,刘阿蛮却找来了。
见状,黎汉明只好意犹未尽的看了屋内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虽然这样的实验在现代的时候他见过不少,但是在如今这个时代却是惊为天人的创举。
回到自己的木屋后,黎汉明才开口问道:“何事?”
“回明王,达州传来消息,王聪儿所率领的白莲教义军于七月十三日在白秀山一带与被困的徐天德等人里应外合之下,大败清军成都将军观成,各路义军闻讯,纷纷赶到白秀山,连营三十里,号称百万大军,声势浩大。”
听到这个消息,黎汉明顿时一喜,这就是著名的白莲教白秀山大会师,如今有了他们那支声势浩大的白莲教军在前面吸引火力,他这边倒是可以放手开干了。
“白秀山大会师后,各路白莲教义军首领聚会商定,统一编成黄、蓝、青、白等八号,并设立掌柜、元帅、先锋、总兵等组织领导,制定了前后策应、彼此配合作战的措施,并推举了王聪儿为八路义军总帅。”
“八大支为达州青号徐天德、徐天寿;襄阳黄号姚之富、王聪儿;太平黄号龙绍周、徐万富;襄阳蓝号张汉朝;通江蓝号冉文俦、冉天元;襄阳白号高均德、张天论;东乡白号王三槐、冷天禄;巴州白号罗其清、鲜大川、苟文明。八支外,还有云阳月蓝号林亮功、奉节线号龚文玉等。”
虽然看上去声势浩大,但是黎汉明知道,看似起义军的实力因会师而大增,只可惜这样的会师只是形式上的会师,起义军并没有进行统一管理,统一号令,没有融合成为一个集体,各路义军仍然各自为战。
加上没有固定的根据地,流动作战的方式虽然灵活,但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久了,粮草缺少,人困马乏,如果清军应付阙如,采取坚壁清野、筑堡团练的政策的话,他们必然会失败。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不是黎汉明,没有经历过革命的洗礼。
白莲教起义从性质上来说是一次披着宗教外衣的农民阶级领导的起义,所谓宗教战争也根本是为着十分明确的物质的阶级利益而进行的,这些战争都是阶级斗争。
从本质上讲,白莲教乱仍然是农民阶级反对地主阶级的阶级斗争。
与历史上无数次的农民起义一样,由于其阶级的局限性,白莲教的领导阶层仍然不可能提出彻底解放他们的政治纲领。
白莲教起义前川楚陕社会这种特殊的社会经济关系,决定了参加起义的阶层的阶级性质,从而制约了白莲教乱不可能提出明确的政治纲领。
白莲教起义军所采取的军事行动,仅为解决生活问题,没有远大的目标,也提不出进一步的政治纲领,而这种没有革命远景的单纯军事行动,不可能经常鼓舞群众的斗志,以号召农民来反抗统治阶级。
劳动人民跟着白莲教起来反抗清朝统治者的剥削与压迫只是暂时的现象,白莲教起义军很难取得广大人民群众长期的支持与清军进行长期的斗争。
阶级的局限性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去夺取封建政治重心的城市,更不可能建立自己的根据地来保存和发展自己的实力。
加上他们采用的是中国历代农民起义反抗统治阶级的主要斗争形式的游击战争,没有把大小队伍汇合壮大进行集中统一的斗争,都是不可能取得最终的胜利的。
初期,起义军的力量不够强大,这种“东荡西游”的游击战无疑是正确的和必要的,但机械呆板的运用势必导致起义军最后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