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战成名(第2/4页)

作品:《《唐朝公务员》小说阅读

教改之风,而这股风『潮』其中的一个政策就是博导、硕导不能只专注于学术研究,还必须要给本科生上课。

给唐成他们开课的这位老先生是一位专攻先秦的博导,而其研究的主要方向就是《论语》,对《论语》的研究当然不仅仅是指章句本身,更指二千余年来的《论语》研究史。

关于《论语》的解经,关于历代以来论语研究中的纷争,薄薄的一本二十章地《论语》老先生开课开了一年,对于好学生唐成而言,这也是他在四年大学生活中感觉收获最大的一门课。

收获归收获。只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年收获的直接应用竟然会是在一千三百年前,而其应用的对象竟然会是一位唐朝的明经科进士。

若论对《论语》经义的熟悉,唐成比之于马别驾自然是拍马难及,但要论对《论语》的辨析发微,马别驾一人又如何与身具两千年研究史知识地唐成相比?

譬如对《论语》中“君子”的释义辨析,再譬如对“仁”的理解,对“圣人”的理解。马别驾所能做便是紧扣经义,身处唐朝,他纵然用功再勤,其研究成果也不可能超越时代,而唐成却是跳出了时代,仅论对《论语》的辨析理解而言,两者的水平根本不在一个平台上。

虽然辩经还在继续,但从台下诸文士们的态度上早已可看出结果。虽然碍于老马的身份不会有人直接说出来,但这场马别驾亲自赤膊上阵地辩经确确实实是输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马别驾输的毫无悬念,输的毫无翻盘机会,而最要命的是。他输在了自己最擅长,也是赖以晋身的科目上。

情何以堪,人何以堪!

在金州文坛一向春风得意地马别驾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尴尬,而他的尴尬则成就了后学唐成的名声。

第一次踏进金州文坛地唐成借助马别驾成就了自己的光环。从今天之后,金州文人们再次聚会时,“唐成”注定了将成为一个绕不过去的名字,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声名也必将往周边乃至于道城襄州辐『射』。

秋高气爽,菊花盛放的离园文会在欢然中开始,在尴尬中结束,马别驾走时的脸『色』就跟突然变化的天气一样。阴沉沉地,而身为主人的刘景文在送他时,其脸『色』就跟死了亲人一样惨不忍睹!

主人及主宾已是如此,其他人又怎么高兴的起来?

“与你辩经的是马别驾,要说收获当以他为最大,古人贵朝闻夕死,论说他当高兴才是”,目睹老马脸『色』阴沉沉而去。严老夫子叹息声道:“官做的太久。气『性』太盛,马别驾虽言必称夫子。其实已去圣人之道远矣!”。

严老夫子这话却让犹自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唐成无言以对,“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如先生一般能看破名利!”。

“恰如你刚才所言,圣人之道以修身为第一要义,这一点都做不好,又何言其它”,正说话的严老夫子见远处菊丛中有人招手,乃收了话头儿道:“我与老友约聚,稍后你自己先回去,晚上来我房中再将你适才辩经好生说说”。

哎,这就是后遗症啊!

目送严老夫子去后,唐成又将目光移到了借舟渡水的马别驾身上,与他同乘一舟地刘景文正在他身后不断地说着什么。

同样的环境,同样地小舟,同样的人,但此时的马别驾再没了开始时踏舟而来的适意,想到刚才老马被自己噎得无言以对的窘境,想到他走时那阴暗低沉的脸『色』,唐成只觉郁在心底已久的那口气终于彻底吐了个干净。

将子之矛,攻子之盾,老马呀老马,你该也知道无力还手的滋味有多郁闷了吧!

留给唐成感慨的时间没多久,送走马别驾后,一些文士们便轮番上来寒暄,与文会开始前由严老夫子引荐的寒暄不同,此时这些文士们明显客气且又亲热了许多。

“好,一定,一定”。

“那儿能要苏兄破费,晚生后学,自该是我置酒向苏兄请益才是”。

“赵兄说的是,对《述而》篇中这句的解释却是大有可商榷之处,明天?嗯,明天确实有些琐事要忙,且等忙过这几日之后,后学必将亲自登门求教,好好好,君子一言”。

与州衙中更为现实的刀笔吏们比起来,自小与诗书为伴的文人们显然要单纯的多了,虽然也有许多文士因着盛怒而去的马别驾对唐成避而远之,但同样也有许多文士并不避讳于此,前来与唐成寒暄定约。

这番寒暄又是一阵儿好忙,直到文士们大多被小舟接引走之后。唐成这才慢慢清闲下来。

直到此时,一身白衣胜雪的柳随风才走过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马别驾走时连个招呼都没打地关关。

“唐兄一战成名,可喜可贺!”,柳随风说话之间束手将关关引到了唐成身侧,“那一年之约唐兄莫要忘了才好!”。

“这是自然”。

闻言,柳随风没再说什么,招手处便有一个童子前来引导二人登舟。

许是不堪水上秋风的凉意。关关的身子微微向唐成靠了过来,做为彼时文会约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