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妹……”

叶天来和沈修晏还想再说什么，然而李清瑶却不理睬他们，慢慢地走到了天子和太后高台之前。

“今日所发生的闹剧，皆由我而起。是我挑动叶天来和沈修晏争斗，所以其罪在我！我已知罪，所以我李清瑶对天发誓，从此终身不嫁孤独一生。若违此誓，教天厌之！诛之！”

李清瑶字字铿锵，言语决绝。

“别！”

“不要！”

“李师妹，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是啊，我们不打了，我们错了！你把这誓言收回去吧！”

“你们现在关系多好啊！”

沈修晏和叶天来连忙道。他们已经不在意李清瑶到底选谁了，但是听到李清瑶发这样的毒誓，一下子慌了手脚。六神无主，拼命地想要挽回。若不是刚才真的撕破脸打得头破血流，两人恨不得抱在一起以示友好！

“还请圣驾饶恕他们，驾前失仪之罪。”李清瑶拜倒在高台面前，请求道。

天子和太后也吃了一惊，沈修晏和叶天来的确驾前失仪。就此惩治他们他们也无话可说，但饶恕他们也只能体现宽宏大量，也不会有闲言闲语。

因为叶天来的关系，他们本就无意惩罚两人。见如今李清瑶居然自求孤寡终身，以换取他们开恩，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尤其是太后，想我执政数载，什么场面没见过，敌国使者都能和他谈笑风生……但是这场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大王，太后，是我的错！不是李师妹的错！她没有挑动我们争斗！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

“没错，李师妹完全没有错！我驾前失仪自愿受罚，还请不要责罚李师妹！”

沈修晏和叶天来跪倒在地上，争相认错。

太后嘴角微微抽搐，咳了咳：“年轻人……年轻气盛，难免会误入歧路。若就此事处罚你们，也显得我和大王太过小气。行了，这闹剧就这样算了吧。下不为例！”

“对，没错。年轻人一时为情所困，也是可以理解的。孤就恕你们无罪吧！”

少年天子怎么能让太后一个人出风头，也跟着彰显存在感。

“李师妹，你听见没有，太后和大王说宽恕我们了！”

“对对对，把你的誓言收回吧！我们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没有你们，以后也会有旁人，这样，最好……”李清瑶再也不看两人，“你们走吧，我今生也不再想和你们见面。”

说完，李清瑶起身走到吴笛秋面前跪下：“因弟子之故，损了师门颜面，让师门蒙羞。弟子自知罪恶深重，无颜再在月痕门修习。故愿主动退出月痕门，以警示后来人！”

“清瑶……你，其实不必如此啊！”吴笛秋脸上拧作一团，重重地叹气。

李清瑶磕了三个头，行了最后的拜师礼。然后默默地起身，默默地离开了。

她走过东岸众人的身边，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视着她，却没有一人开口打扰她。

这不仅仅是敬佩于李清瑶的所作所为，更重要的是她如今一身仙气，仿佛开口跟她说话都是亵渎神灵。

倾城册上说，真正的美人能一笑倾城。可是如今的李清瑶何止是倾国倾城？天地一逆旅，这逆旅里的一切生灵，见了她都应该为之倾倒！

若是与她对视，仿佛时间都能凝固住，让人感觉飘飘不知在哪，不知今夕何夕。

“……”

“偷心成功，收获地级心一颗，爱慕值+120。当前爱慕值为2322，宿主可晋级更天境第二层！”

“爱慕值+1，当前爱慕值为2323。宿主可晋级更天境第二层。”

“爱慕值+1，当前爱慕值为2324。宿主可晋级更天境第二层。”

“爱慕值+1，当前爱慕值为2325。宿主可晋级更天境第二层。”

“爱慕值+1，当前爱慕值为2326。宿主可晋级更天境第二层。”

“……”

脑海中的提示音响个不停。一下子涨了一千多爱慕值，李清瑶觉得有点低，不过也不算很失望。

华月池西岸围观的平民何止上万，还有很多都是挤在后面看不清前面情况的，这涨幅只是个开始。

李清瑶脸上不动神色，依然是星光黯然，孑然一身，踽踽独行。那眼神遗世寂寞，让人想起那深秋的空谷，没有人烟，只有山山黄叶。

“李师妹……”

叶天来和沈修晏痛苦地砸地，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他们做错的事，后果却要让李清瑶承担！为什么偏偏是让她承担了这一切！

不是发誓要守护她的吗？为什么要让她本就凄苦的人生更加受伤！我什么都没做到，只有一遍又一遍地伤害她！我算个什么男人！

啊！

两人心痛地都要炸开，内心嘶吼着，看着李清瑶那伶俜地背影，恨不得将自己撕碎！

“这一手，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