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节 去意已定(第1/2页)
作品:《苏家有女不好惹》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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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施一听师父这般说,真是欢喜坏了,将他赶紧搂在怀里,再也无话。这股子细水长流的温情仿佛便是地老天荒,两人竟生出十分的满足。
艾依一看便惊惶地扑过来,问道:“哥哥,哥哥你莫不是疯了她如何与你相识,不可能,不可能”
江朗亭却不理她,仿佛忘了有这么个妹妹,浑身是伤,有气无力,躺在苏施怀里不发一声,只管享受片刻温存。
艾依见他如此,便更加不甘心,拿出鞭子问道:“这鞭子难道不是你从交河公子手中夺来赠与我么如今你是怎么了怎地不理我我可是你捧在手心里从小长大的妹妹啊”说着就想上去扯住江朗亭,他充耳不闻。
转而见苏施也不言语,艾依便把怒火烧到她身上,抓住她的前襟问道:“老实说,你对他使了什么手段哥哥这是怎么了我就这么一个哥哥啊,你把他还给我你把哥哥还给我”话音凄凉,最后都带出了哭腔,那眼泪更是淌个不住,赵惊弦见状,赶紧把她拽开,扯到自己怀里。
短短片刻,情势陡转,四个人各怀心思,悲欢离合,真是演了一出师徒重逢、兄妹相忘、情敌反目的大戏。
身后的凤凰冷眼旁观,十分得趣,便轻笑一声:“呵,小公主。这人委实是你兄长的相貌,但到底是谁,只怕他自己才清楚”,话毕便掸掸衣衫,又道:“唉,我也没心思在这儿瞧你们儿女情长,恩恩怨怨,既然我要的东西也拿到了,那么在下就先行一步。”
走之前,他轻悄悄伏在江朗亭耳边,说道:“第一回我是你手下败将,第二回我叫你晕头转向,第三回我给你一身伤疤。且记住我吧,咱们后会有期”,又挪到苏施耳边呵着气,说道:“小丫头,我就知道你最好使。真不负我一番功夫”,苏施被激得浑身一抖,“乖乖,咱们还会见面的”,又拿手在她耳垂上弹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
不待众人反应,只见眼前一抹红便倏然不见了,迎着月亮,只见一点血红越来越小。
他一去,院子里其他人都闪出了一条路让四人走,瞧着众人脸上或者期待或者胸有成竹或者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忍不住生了不安:那妖孽是谁这回他得手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忧心忡忡,找了马车就驶出了玄壁之城。
江朗亭一进马车就开始昏睡不醒,一身衣服被血糊得黏在身上,迫使苏施用剪刀裁了才慢慢剥下来。
艾依坚持哥哥是暂时失了心神,所以不管不顾攥住他的手,“哥哥、哥哥”地轻声唤着,一边用敌意的目光盯着苏施。
苏施瞧她确实固执,便出去陪着赵惊弦在外头赶车。
此刻江朗亭高烧不止,喃喃呓语,细听却是:“救我救我”艾依将他搂着,但不得不承认,这人感觉不像是哥哥,但是她不敢信,也不能信:我若是将他给了你,我的哥哥去了哪儿谁把他找回来
现下她实在是惊疑不定,还偏生又想起:怀里这人、赵公子都对那个苏姑娘一往情深,艾依便忍不住又害怕又嫉妒:那赵公子纵使不愿意,原先哥哥却是最宠爱自己,至少,有个他知冷知热肯把自己放在心窝里疼。
可如今倒好,赵公子仍旧心如磐石,哥哥却性情大变。属于自己的现下都归了苏施,凭什么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值得他俩掏心掏肺赵公子更不必说,见了她就仿佛丢了魂,天下春色放在面前恐怕都目不斜视,他一对眼珠子恨不能黏在苏施身上。
这般走了极端,艾依对苏施就更加不待见,面上话里都带着股生分,苏施本来也就是个冷心冷性的,早先主要是为了救命大恩对她颇为尊敬,如今见她这般小肚肠便抵消了,再也热乎不起来。
江朗亭昏睡,俩姑娘无话,赵惊弦就更不声不响。
为着苏施不担心,他找了双手套戴着遮遮掩掩。苏施只知师父重伤,却不知赵惊弦废了双手,就赶紧找了干净衣裳给他换上。
赵惊弦低头瞧着这小丫头给自己系上腰带,心中也又是欢喜,又是难受,却独独对她怨不起来。真是无奈。
想他桃花公子,当年在晋州那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最会徜徉风月、留恋烟花的主儿,那时年少不知愁,再加上父亲管教不严,这才养成了一身的纨绔习气。
可是,后来遭遇家中剧变,自己去吃了两天牢饭,也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再加上后来兄弟交心,得知赵的卢过得生不如死,他既是心疼,又是迷惘原来,赵家这个自己的安乐窝竟然是大哥的无间地狱。
大哥独自承受着风刀雪剑的时候,自己都在忙什么斗鸡走狗的勾当白活那么大年岁,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那时候哥哥让贤,赵惊弦被迫接着这般大产业如同是个烫手山芋:这怎么行我做不来哥哥的苦楚他都明白,但打小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却是被这么大担子给吓得不知所措。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废物,还这般胆小。赵惊弦也想改,结果坐在账房听先生报了一晌账本就已经难耐至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