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七 以眼还眼(第1/2页)

作品:《苏家有女初长成

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三百八七以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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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闹腾没几天,朱宜琴不行了,他又开始一连串忙了起来。期中,张衡之听闻月牙儿已经大好,精神也越发好,可那会儿朱宜琴却是天雷勾地火一般要上黄泉路,挡都挡不住,于是对妻子也顾不上了。

张衡之偶尔闲下来也想想自己仍旧爱着月牙儿,那么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情仇,两个人相互扶持走过五年如今又成了一对伴侣,那么就是要携手一辈子,过去的就叫他过去吧,剩下这半辈子他愿意暖着月牙儿,那么一颗心早早晚晚还是被自己暖化了。

对,娘亲下葬之后松出一口气就好好待月牙儿,当作这桩事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张庄主这样打算。

正在他懊悔自己的冷漠残酷之时,原本打算与月牙儿从头开始,却迎来了他跟月牙儿无论如何都挺不过去的一夜,他想翻过去,可是又有人偏生不想他们过去。

那会儿张衡之正百感交集,脑袋当中过了无数事项,一颗心则是泡在爱恨之终几番起伏,这时出事了

当时正是吃饭的时候,灵堂之上也没几个人,张庄主也算仁慈自己个儿守夜尽孝,其余下人都是轮换着休息去了。

于是,风鼓动白花花的灵幡,惨汪汪的素麻帐子,夜色孤冷,一轮月亮在天上则是孤单单、冷冰冰瞧着下头的万事万物。打从窗棂之中射进来也带了一股子寒意,斑斑驳驳在地上结成了光快。

时辰到了,张衡之守着火盆给亲娘烧纸,火苗忽明忽暗,草纸倒是燃烧得十分热闹红红火火。

烧完了,他又立起来挑了一挑烛花,四五盏明灯映得这个阴气多阳气少的灵堂,他总觉得后颈子里头钻的都是阴风,吓得张庄主一身汗毛几乎都立了起来,身后仿佛也有个谁直直瞧着他。

张衡之转身四下打量却不见一个人,真是怪了,可是分明有什么东西

正在丧事当口,又是在灵堂里头,张衡之的胆量想来也不算十分大,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搅在一起已经把他吓个够呛。可是,作为一庄之主至少是添了一些威严,再加上这五年来披荆斩棘的心性磨砺,于是他强装镇定背着手走向正门,两面纱帐劈头盖脸打过来,仿佛里头是夹带什么东西,吓唬的张衡之一身冷汗。

透过帐子他仿佛当真瞧见外头影影绰绰有动静

正在张衡之心颤之时,头顶上那个灵棚仿佛是受了谁的推挤一起朝他砸下来。

张衡之急速往后一退方才躲开,眼前挡了大片都是素白,他手忙脚乱拨开这团东西,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这大丧当口,谁来下手

张衡之长剑挡在胸口且打且退要逃出去,可谁知头顶上一声响,一件东西已经从房梁上砸了下来。他方方想挥剑猛砍,可已经察觉不对劲儿赶紧收手将那物件抱在手上温热热、香喷喷,倒是没个二两棉花沉分明是人

再一瞧那枯黄干瘦的脸蛋,他心头大骇月牙儿

天爷

他一抬眼,方才捕捉的那一角白衣裳已经不见了。

人在屋内

屋子里头有东西

他匆忙去抱着夫人,却不知身后的大门什么时候已经关上。风打从外头穿过缝隙挤进来,吱吱呀呀仿佛是一曲无穷无尽、唱不完的戏文,凄凄哀哀,哀哀戚戚,谁听了都得难受。

只可惜,这约莫是张衡之与月牙儿这对小夫妻这辈子都听不完的戏文了。

正在张衡之暗道不好,胸口一凉,他赶紧将月牙儿扔出去,月牙儿摔在地上打了几滚,轻轻发出一声哀鸣。她定睛一瞧夫君的状况,又不禁发出更大的哀鸣张衡之心口中刀

一柄弯刀打从张衡之的身后进来穿透左胸,恰好就在张庄主手忙脚乱接下自己的时候,他根本无法防备,简直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那人趁机下手重伤

他哪儿晓得背后不知何时居然立了一个人

来人有什么仇怨

只不过瞧这一下来就是狠手,约莫就是来取他性命的。只是,那刀有些熟悉,他心头一凛,躺在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月牙儿则是尖叫得越发厉害

张衡之只觉得那胸口是一阵接一阵的疼,疼得他没法招架,吸一口气仿佛都是身体中过了几道风。风里头裹着的则是无数钢针,一下下戳在头里。

刀的主人狠狠收手,张庄主只以为心肝停了跳动,一瞬间那疼痛就劈天盖地浇了他一头一身。他冷汗直冒,坐在地上五官都是扭曲,额上青筋猛跳,月牙儿则是更加凄厉喊了一声“苏施”

这是她口中除了赵公子唯一喊出来的名字,张衡之却恨不得自己当下死了再也不用承受这等折磨,心底剩下的就是害怕。

奇了怪了

往日里外头来来往往总要有仆人,可是为何这会儿就再也没有个谁上来问上几句

平时的殷勤都不见了

人都死哪儿去了

张衡之受了重伤,月牙儿是个久卧病床的,此刻俩人岂不是鱼肉中的鱼肉

月牙儿躺